吳影欲言又止,忽地看見富榮衣衫上的血跡明白了幾分,定是宮內出了事,於是也退後了幾步,立在門前探著頭向內張望。從暗明的口中得知,皇上一早派人下了三道聖旨請國君過去,國君去了之後便封了國君所處的居所,而正在國君火冒三丈要出宮的那一刻太師卻匆匆趕來說了近日的一些事情。雖然富榮知曉那些不過是太師做的手腳他也未加反駁,反倒引來了皇上的大怒,於是乎要擬召廢了國君,一時間各大官員紛紛前往宮內,請旨要皇上三思。而在宮內隻有太師和皇上兩人的時候國君卻被皇上派來的侍衛圍住命他不允許出得皇宮半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暗明前來送信,並且在路上發現了已經受傷卻仍未趕到的高威,於是兩人殺進了重圍。得知杜鵑出事,一向做事沉穩的富榮險些巨劍殺了太師,皇帝當場震怒令人拿了富榮。
富榮對著朝堂之上的皇上怒吼,眼神如火,手裏的黑劍塗滿了鮮血,甘願被廢哪怕是現在砍了他的腦袋也要回去。最後無奈於,各位大臣的施壓,皇帝考慮再三還是放了富榮,如此富榮匆匆趕回已經是戌時了。
哄!
一聲巨響,剛剛踏進屋內的富榮的身影如箭一般從屋內竄出,魏邱見勢上前,攔下富榮不斷向後倒退的力度。富榮任由麵前的力度不斷的向後衝擊,待得魏邱上前,才被減慢了速度。在離身後的門牆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兩人方才停了下來。
眾人不禁驚訝,不知發生了何事?卻隻覺得屋內之人定是有了變化,至少之前那個失去記憶的杜鵑卻沒有如此震人心魄的壓力和氣場。
離屋內最近的吳影卻驚吼道,“杜鵑,杜鵑……”吳影不禁呼喝,隻覺得屋內的內力依舊衝撞著自己,他死死的扒著門框,大力的呼喊,“方才我便要說,此次中毒會導致杜鵑恢複記憶,真如我所料。”
魏邱上前,“皇後?”
杜鵑轉頭,目光如炬,“我隻是失憶,並不是癡傻,如今的皇後要帶走府內的人,國君可願意?”
“杜鵑?你要走?”
杜鵑點頭,“也許我真的愛你,可是同時我也真的恨你。若相比較而言,我寧願這樣一直恨著你,富榮我已經想起了所有,隻是,我放不下仇恨。我忘不了曾經你對我所在意的惡人所做的一切,我忘不了……所以,我還是要走。吳大哥,跟我走,還有我要帶走另外一個人。”
“……”富榮頓了頓道,“她在地牢。”
“好!”
“杜鵑?”吳影攙扶著依舊有些虛弱的杜鵑,身上的銀針也不知去向,他正顫抖著雙手想要攙扶杜鵑,卻被杜鵑攔下,“吳大哥,去把葉珍珍帶出來”說罷,看向一旁的富榮問道,“孩子,你送去了何處?”
“去把孩子帶過來……給她……”富榮冷冷的道,你的任何要求我都滿足,哪怕你要離我而去。
魏邱看了一眼富榮,默不作聲的越牆而去。
待吳影攙扶著葉珍珍出來,杜鵑的懷裏抱著正哭鬧不斷的男嬰。立定,“呃……”忽地杜鵑扶住門框險些栽倒,噴出一口黑血,麵色一紅,“咳咳咳……”不住的咳嗽。
一旁的吳影輕聲道,“杜鵑,杜鵑,聽吳大哥一句勸,國君他不管曾經做過什麼都是曾經的事,你為何放不下以前?”頓了頓,“我已經不在乎那些了,哎……人要向前看,杜鵑,如今你的寒毒不穩定,又不知你中了什麼毒,哎呀,銀針,哎……你硬生生的用內裏逼出了體內的銀針會很危險。杜鵑,你需要靜養,你的情況很不好。杜鵑,我們放下曾經的一切,這個孩子,我們求求國君,皇上自會放他一馬的。你可還記得崔亮遠?你的徒弟,國君並沒有想要殺他,隻是失手。杜鵑皇上也放了你弟弟孫進,放了崔亮遠,皇上甚至於為了你不理朝政,杜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