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怔,其中一人道,“意味著我們在這裏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話是如此,卻無人想要扔掉手中的兵器。
杜鵑不言,“既然是切磋,請各位前輩手下留情……”。
四人稍事後退,如同一人,動作一致,後翻而返,四隻寬刀橫著切向杜鵑的臉。
杜鵑不退返進,身姿輕盈如燕。
此時,“呼啦”驚雷滾來,雨水如注。
五人的身影在雨水中翻飛而起,夾雜雨水僵持著。
鄒跡繼續嚼著隨手揪過的樹葉,雙臂抱肩,時而觀望四周的動向,時而瞥眼場中鬥得正酣幾人。
倒是一旁的男子一臉的煞白,“速度如此之快,這,這到底是哪門派?”瘦高男子嘴裏嘟囔,眼皮不眨的盯著杜鵑的動作。
隻聽霹靂一聲,劃破長空的電閃,五人紛紛落定。
杜鵑慢慢收回手中的樹枝,握拳而立,“多謝指點。”
四人彎刀帶起火光,四人互相對視,便不再言語。
彎刀掩去,藏在了腰間。
鄒跡卻注意到了,四人彎刀早已有了豁口,在同一個位置,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深度……
雨水衝刷,林子清新如初生,冒著蒸騰的熱氣,泥土泛著誘人的香氣,幾人依舊安靜的按著原來的路行進。
月上柳梢,夜風如手。
火光灼灼,越發的燒的這悶熱的天異常的熱,路上火把搖曳,隊伍時而變大,時而變小,喬裝而來,混入其內,唯獨鄒跡與杜鵑不曾離開。腳步輕盈,時而沉重,喘息間已經換了幾對人。
杜鵑想,此次行刺,準備如此充沛,可見,那個人身邊也少不了高手在內。
就這樣一路人,稀稀拉拉,奔著前麵不遠的宅子走著。
黑暗中,婦人拉過杜鵑,塞著一團軟軟的東西。
杜鵑捏在手中,突然耳邊呼吸沉重,一陣癢麻,便聽有人低語。
便是婦人掩麵低語道,“我知曉你是女子,此物交予你算是放了心,若是有機會,交給太子。”婦人說完,擠過人群,踏進了打開的院門。
杜鵑好似明白了幾分,此次若說是刺殺,倒不如說是送命而來,利用婦人分散注意力,趁機下手。隻怕那人也是深不可測吧……婦人成了一個犧牲品,她更是知曉此次一來凶多吉少。
但是,太子?杜鵑可有認得?忽地恍然,杜鵑險些被自己的愚蠢驚呆,那身黑衣,貴氣十足之人,高高在上,非富即貴,他不是太子,又是何人?不由得響起了那夜,不免耳根子如火燒。
一入府門,滿園的燈火,亮如白晝。處處花團錦簇,掛著彩帶繞過門柱,一縱人穿過假山,像一條牽引行人的路線,一路延伸至池水對岸的那間絲竹管樂響徹的屋內。
幾人分為兩隊,兩隻小舟一路搖搖晃晃撐到了對岸。
下了小舟,頓時迎麵一股嗆人的酒氣噴來,歡笑聲充斥著腦海,杜鵑強忍著跟著幾人進了屋內。
一推門,眾人紛紛投來目光,詫異的,驚訝的,羨慕的,嫉妒的,猜忌的,滿足的,期盼的……隻不過,目光都隻投注在了婦人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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