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的手握了握木劍,上麵雕刻的紋路清晰分明,“五招!”不想在這裏跟你浪費氣力,要殺便殺,想利用也依了你,想動手,隨時奉陪。
“……”富一笑一口氣卡在喉頭,這個死女人,找死,她找死,竟然敢跟本太子提出來幾招?
不對!富一笑有些啞然,何時在意過玩物是否有性別之分了?方才我竟然罵她是死女人?算了,她還真是個死女人,不知死活的女人。
杜鵑抬眼望去,雙眼無辜的看著富一笑,眨巴,眨巴……打還是不打,給個痛快話。
富一笑眨巴著憤怒的雙眼,噴出來的不是火卻是一槍槍醋意,摻雜了山珍海味。
“來人”富一笑低喝。
要叫人?杜鵑手裏的木劍快要出鞘了,人多欺負人少,我也奉陪就是。
“回府。”富一笑扭身而去,衣擺隨風舞動,煞是帥氣。
杜鵑沒聽錯,卻也沒敢動身,待搞清楚狀況,富一笑已經到了桃花庵門口。而院內,隻有杜鵑一人,那些暗衛跑的比兔子都快。
不拚個你死我活,怎麼能是富一笑的性格?杜鵑木劍提了出來,顛過來倒過去,看著上麵的紋路,再看看已經遠去的富一笑,“唰!”木劍回鞘,移步跟了上去……這個太子腦子有病,自己也跟著病了,病入膏肓。
沿著一條山路,拐過去後便是一大片濃綠的樹林,枝葉繁茂,遮擋了日光,卻依舊有頑強的陽光穿過層層枝葉,落下斑斑金黃。
日光灑下,躺在杜鵑蒼白的臉頰。仍舊是一副於己無關高高掛起的麵容,麵不改色的看著前方駐足的富一笑。
不知富一笑已經才此刻等了身後慢吞吞的杜鵑多時。
富一笑雙手背負,麵色凝重,整張臉異常扭曲“遲早我要殺了你。”
杜鵑點頭。
富一笑率先走去,拳頭握的緊緊的,心底在咆哮,這個死女人在做什麼?她在點頭?為何點頭?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她!想著,步子也停了。
杜鵑立即也跟著停住,立在富一笑一步之外的右手邊。
“你們回去。”
暗影被攆走了。
杜鵑感覺有些不妙,暗衛被差回,隻剩下她和這個有些神經質的太子爺,壓力有些大。
富一笑挑了條曲曲彎彎的小山路,執拗的一路走過。橫七豎八的樹枝斜插而來,富一笑走在前方,一路掰斷枝條一路走,“哢嚓哢嚓”像極了此刻拗斷某人脖頸的聲響,聽著舒服極了。斷裂的樹枝隨手扔在身後,也就是杜鵑落腳的位置,那些枝條不偏不倚的就砸向了杜鵑的鞋麵。
杜鵑仍舊麵不改色,砸來了,踢開。又飛來了,再踢開。
一路行來,天色已黑,兩人依舊在山路間踏著黑漆漆的曲折小徑走著。
“嗖!”一隻飛鏢飛來,刺穿了麵前的灌木,搖擺著鏢衣鑽入了草叢。
杜鵑還在納悶,富一笑變著法子來試探自己?卻見富一笑手中黑劍橫在身前,這才明了,果真不妙。
有刺客!
杜鵑覺得這是個好時機,幫助黑衣人殺了這個太子,除掉他,鄒跡和她的自由便由自己掌握,可是,鄒跡人在何處,殺了他要從哪裏得知?並且,這個是太子啊,是皇帝老子的兒子,殺了他,豈不是被天下人追殺……思前想後,杜鵑不知如何是好。
嘈雜聲從四周圍攏而來,人數不下五十。呼吸均勻,腳步輕穩,兵器不詳,至少,杜鵑與富一笑聯手敵對來看著實有些吃力。
恐怕,凶多吉少!
杜鵑抽出手中的木劍,撇頭看了看一旁的富一笑,眼神對視,“活該你今天送命!”送了本大小姐一柄木劍,能殺死幾個?
“聽聞你隻用樹枝便擊敗了四老”富一笑舉例說明。
“……”杜鵑不言,原來富一笑是衝著這個給她木劍的,樹枝殺人,木劍豈不是優待了她?杜鵑看了看富一笑手中的黑劍,眉頭皺了皺眉,“不如我們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