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十兩,我不計較你們傷了我兄弟,不過,我要你們答應我,此事到此為止,既不到處宣揚,也不隨意誇口,好漢可懂小弟的意思?”守口如瓶,拿我的銀子,為我辦事。
“這樣……好說,好說”那人頓了頓,看著杜鵑手裏顛來顛去的銀錠子,眼冒精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答應。
那人接過銀子,回首之餘還不忘狠狠的翻了白眼射向一旁的吳克止,腦袋裏還在回想著那句,‘掏出來看看呀……’大漢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此等下三濫的人侮辱,不過看在銀子的份上,隻用眼神殺死你。
吳克止一個哆嗦,背過身去,沒敢答話。
一旁的女子一襲淡粉衣衫,可這眉眼間,就是與這南朝人有些不同。
杜鵑欲要上前問個明白,卻聽女子脆生生的道,“多謝兩位公子,小女有事先行告辭,後會有期。”
不等吳克止上前搭話,女子蹦跳著走了。
“如此如花美眷,隻能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尋?”吳克止捏著幹淨的下巴,咂著舌。
“大師……”杜鵑擋在身前,上前一禮。
吳克止一愣,歎氣道,“哎……丫頭,行走江湖,最忌諱這禮節,切記不可隨便行禮。”
“大師,為何換上這身衣衫,這身皮……囊後,你變了個人?”杜鵑很是費解。
“哦……”吳克止眼珠子亂轉,對著杜鵑耳語,“這便是入了戲,才不會被揭穿……”吳克止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撣了撣身上的灰土,揉著著後腦上拳頭般大的淤腫,這屁股的痛好似忘了。
“哎?丫頭,你哪裏得來的這麼多銀子?”
“哦,險些忘了正事,快,隨我來。”
“去何處?”
“又不是賣了你”杜鵑道。
“這回要賣個好價錢,切莫再掉了……”吳克止一本正經的囑咐著,臨了還不忘加上一句,“要找個好的買主。”。
這一動,屁股疼!
杜鵑無奈搖頭,叫來了車夫,坐在馬車上一路搖晃著,吳克止好不愜意,可是屁股麻煩了,左挪右挪,最後趴在了馬車內,活像一隻大烏龜。
“丫頭,從何處騙來的如此多的銀子,竟然還有杜鵑的用來叫車?”吳克止有些心疼了,這騙人是力氣活,銀子賺來不容易,可要省著花。
“放心,自是還有許多”杜鵑掀開簾子,想著方才這條巷子有許多侍衛,馬車不能走小路,這大路上還是要小心一些才對。
“不過這馬車還真是舒坦,樣樣齊全。”吳克止拿過銅鏡,對著銅鏡審視自己那張俊美的臉,又抓過一旁的茶碗,猛地灌了幾大口,一臉享受的拍著肚皮。
街上行人擁堵,侍衛成行巡視,偶爾拉過百姓對比一番,見並無可疑之處這才放行。
遠遠地,一個人立在一旁,杜鵑注目一看,心中大驚。
是那日在冰窖內交手的男子,那雙眼睛……他看不見。立在街頭,手握短劍,他在聞聲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