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有事相商(一)(2 / 2)

“也好,準備些衣衫,我們去去就回。”吳克止並不拿自己當客人。

“哎呀,瞧我,是了是了……來人,準備好兩間房,再準備好幹淨的衣衫和熱水。”安燃吩咐道。

杜鵑與吳克止跟隨隨從一路而去。

留下獨自在涼亭中望著遠去的杜鵑的背影愣神。

靜夜如斯,安燃獨自在涼亭內飲茶,左思右想,心頭不是滋味,一直稱兄道弟,自是江湖之人也未曾理會那麼多禮數,卻不想,今日才知杜鵑是女子之身,竟然不知如何麵對。正尋思中,腳步聲近了。

“杜鵑……”安燃猛地抬首,卻頓時聲音止了,慌忙上前,“三皇子。”

“杜鵑?人在何處?”蘇涼生左看右瞧尋找。

“哦,正在換洗中。”

“可有備好酒菜?”蘇涼生端坐,冰如霜的臉上霎時有了些許笑。

“已經吩咐下去了。”

“恩……”待要問話,蘇涼生的眼神望著葡萄藤盡頭緩緩而來的女子,眸子瞬間暖了起來。

安燃回首。

細小的一雙眼瞬間變大了好幾個尺碼,自語道,“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哈哈……有趣”蘇涼生拍著手,笑的前仰後合,“公子這麵容自是俊美,不曾想,假扮起女子來也是入木三分,哦不不,是更勝女子!”蘇涼生連連讚歎。

安燃一怔,想著,還有比自己更傻之人。

第一次穿著女裝的杜鵑腳下一軟,險些因為蘇涼生的話摔倒,扶著葡萄藤架緩了緩,身子一怔,挺直了身。

“啊……”反倒是隨之而來的吳克止跌了個人仰馬翻,狗啃屎。“一群傻透的北朝人”心裏啐道。

時間如此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富一笑仍舊絲毫沒有半點杜鵑的任何消息,他望著屋內的陳設依舊,隻是,物是人非。

富一笑背附雙手,望著窗前那輪圓亮的明月,思緒回到了荒島的那些日子。

因為朝中之事他身心俱疲,決定暫時留在荒島過上半年,也正巧趕上這一次死囚選拔訓練。記得那一日,天朗氣清,海水高漲,他獨自一人在海邊悠閑瞭望遠方,發現了她。

她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冰冷的海水中,任由腥鹹的海水衝擊而來,她依舊死忍著疼痛,卻仍舊固執的不發一聲。當他以為她就那樣死掉的時候,她突然從海水中掙紮起身。許是倦了,累了,她顫抖著雙手從海水中爬出,就那樣成了一個大字擺在沙灘中。從此後,他還是觀察她,觀察她與其他死囚的不同。

她沉穩,少言寡語,冷靜,沉著。從來不會焦躁,更不會因為再一次麵對死亡而掙紮。

訓練中,她不言不語,受了傷便會隨意包紮,與別人話不多,卻總是對著身邊的那個刀疤男子話很多。

她喜歡獨處,喜歡殺人後每每對著海風愣神,甚至會在屋頂許久的望著滿天的繁星一夜不眠。

她好像很喜歡獨自一人,無論是每次的訓練,她永遠都是一個人。

知曉她是女子,是在一次雨夜,那次是月中,本是萬裏無雲的天上陡然飄來厚重的烏雲,驟然間大雨漂泊,豆大的雨水落下來,她依舊坐在那塊方石旁邊。片刻後的安寧,她在泥土中翻騰,手指痛苦的抓撓地麵上的泥土,麵上泥垢不堪,轉頭間,她一頭撞向了一旁的山石,頓時頭上血流如注。

因為疼痛她開始運足內力在林內亂闖,衣衫撕裂……富一笑才知,她竟然是女子。

不多時,她不再動彈,大口的呼吸,富一笑轉身走了,女子在這個島上是不可以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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