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要轉頭,富一笑想著,周伯是小事化了之人,恐怕回去了也不會承認是蕭蓓所為,既然如此,那就來暗的。
“白枕!”
“是”
“辰時回府……”頓了頓,“想盡辦法叫她滾回去。”
白枕遲疑了一瞬,才道,“殿下,這……”她是奉了皇後的懿旨,直接送回去斷是不可,可是要用什麼方法?
“下毒。”富一笑吐出兩字,“去宮內接太醫來給周伯診治。”
“是”
富一笑捏著拳頭,蕭蓓,皇後,太師,一直以為任由你們在眼前晃來晃去,卻當真以為本太子是軟弱之人,拔不出你的勢力?
想罷,怒氣疾行。
靜靜的街,靜靜的夜。
富一笑第一條次徒步而來,第一次獨自一人而來,也第一次因為想念某人而來。
桃花庵依舊桃花紛飛,沁人的幽香飄散四處,推門而入,富一笑第一眼看到了那隻涼亭,仿似亭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翹首以望等待他的到來。走到亭內,才知空無一人。耳邊依舊回蕩那日兩人的對話。
轉瞬,富一笑看到杜鵑對著蘇涼生眉來眼去,勾肩搭背。胸腔一團火頓時燃燒了起來,他微閉了雙眼,無奈的歎氣。
坐在那日杜鵑所在的位置。
“為何要逃?”富一笑自顧自的問道。
好似聽到了對方的回答,他一張臉扭曲異常,“我隨手可以殺了你。”
片刻後的沉默,好像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掛著笑,遠處跟著的魏夢遠險些也跟著笑出來,卻聽,“當真?嗬嗬……”富一笑眯起了眼,“很痛吧?”
魏夢遠看花了眼,也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等有趣又親昵的語氣和動作是出自他們家太子殿下富一笑?
又繼續看著。
徐離一襲已經不在涼亭內。
遠處一個笑聲傳來,“嗬嗬……為何要逃?”富一笑捏著手裏的桃花枝,對著空氣又問道。
魏夢遠咽了口口水,想著是否還要繼續在此,轉頭見一隻白鴿飛來。
轉瞬,白鴿落入了富一笑的背上,他已經低頭看著手中的字條,柏陽。
原來果真去了柏陽,跟著那個該死的三皇子蘇涼生。
富一笑喝令,“備馬,柏陽”
白枕依照命令接來了太醫,行事一向穩妥的他此時也險些因為焦急而出了亂子,跑錯了遠門敲錯了房門,拉錯了人。最後終於找對,火急火燎的把一個離門口較近些的太醫從溫柔鄉裏拖出來,一路架著老太醫小跑。
太醫想著,許不是太子受的傷勢很重,也知曉太子府內沒有女子,便沒有去理會這不穿外衣一事。
因為皇上知曉這個倔脾氣的兒子常年會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而遍體鱗傷,所以才會在離皇宮不遠處修建了一個宅子,想著兒子你不來看老子,老子給你準備了救命的大夫,也就順便住進皇宮了。哪想,這府宅住滿了太醫,卻絲毫不見富一笑叫過任何一個。
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老太醫樂嗬嗬的。可是腿腳不行,跟著白枕小跑的了一路累的屁滾尿流,一屁股跌坐在一邊,死活不起來。
“這,這……容我先緩一緩,緩一緩……”
白枕扶額,想著著實是有些焦急了。倒也不是周管家一事,隻是這還有其他要做,眼看著天就亮了,做壞事還是天黑做比較放心,給女子下毒和殺人相比較而言,還是殺人容易些。
休息片刻,白枕完全是抱著老太醫在走,穿過大街小巷,幸好是天未亮,路上幾乎沒人,不然,白枕可算是把暗影屆的臉麵丟大了。
若是被城西那個胖子發現,可有說事的了。他不過是裸著身子追著男子打,可是那是在偏僻的巷子,如今可見著活的了,竟然還喜歡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