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現場的老趙和田壯心裏想著。
‘何止是消滅了異物,連河床都烤幹了。’
好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內心獨白,陶特派員下一刻就將投影切到了善後工作中的現場照片和視頻。
那裏,河床呈現一種灰白狀,邊緣地帶處處幹裂,而中心的近照中,已經呈現出一種近乎晶體化的狀態。
陶特派員結合總部的一些推斷和信息,加上到達越城後的調查問詢,對這次的事件做了一個簡短總結。
“在首都的時候,我們已經就此次事件有了一個簡短的論證會,經過這兩天的實地調查,其中一些信息更加明確,而其中一些關鍵卻更加迷離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對於此類事件的總體論證。”
說道這裏,陶特派員將視線轉向了一台筆記本視頻中的男子,後者想他微微點頭。
得到首肯,陶特派員才繼續說下去。
“諸位都是國家安全係統內的人,並且職位不低,相信上麵的風聲已經多少收到了一些吧。”
在場人要麼不說話,要麼為點著頭,顯然是認同了這番說辭。
“那我就說的簡潔一些。”
“根據我國情報機構收集的資料看,目前世界上產生了一種‘突發性異類案件’,就如剛剛視頻中現實的那樣。”
“而這些視頻,我相信隻是此類事件中的一部分,肯定有一些沒有被收集到或未被發現。”
“顯然,這類事件在現實中發生,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說到這,陶特派員頓了一下,掃視在場所有人,像是要觀察他們的反應,準備隨時應對即將到來的質疑。
“第十人理論!”
“我們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經過了大量的組織論證,在仍然缺乏足夠數據和信息支撐的情況下,我們代入了以色列在早期運用的理論體係。”
“結合實際情況我們做了一點改良:當‘前九人’的結論無法適應和貼合現狀,‘第十人’必須提出異議,不管多荒謬,必須提出一個能貼合現狀的假設。”
“很遺憾,我就是那第十人,而在沒有有力證據打破的情況下,我的理論假設正在越來越接近真實。”
“我不知道在座諸位是不是喜歡看科幻電影或者魔幻電影,這樣的場景是不是有些熟悉?”
陶特派員話語進行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幾次停頓,他深吸一口氣。
“我們正在遭遇的,很可能是世界大規模變遷的開始,這可能是人類王權終焉之章的展開,也可能是天地變遷下進化新時代的開啟。”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做過此類的遐想,但基本都是那種玩笑似得引申。
他們從沒想過,會從一個代表中央高層的特派調查員口中聽到“如此荒謬”的結論。
會是室內短暫安靜過後,就是小聲的議論,但基本沒有人開口直接質疑,因為他們發現,居然找不到打破這一荒謬論點的有力證據。
光靠“這不可能”或者“你胡說”之類的字眼,未免太過蒼白無力。
“這對我們國家,乃至對我們全人類,都是一個極其不利的推斷,至少我們還未直觀看到有利於我們的一麵。”
陶特派員並未讓室內議論繼續。
“但,彎泥鰍河道事件是一個重要轉折!”
“不論是現場的各位,還是視頻前的領導和我的組員,同誌們,我重申,彎泥鰍河事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