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新來的兩個熟客已經驚得嘴巴都合不攏,隻覺得口幹舌燥脊背發涼。
兩人連忙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喝了兩口酒。
這個酒吧本來就是熟客雲集的地方,兩個胖子顯然人緣還可以,有不少酒客在他們的朋友講述的時候補充描述,讓兩人能更直觀的了解到老傑克講述的經過。
“你們說的是真的?”
聽到由此一問,告訴他們事情經過的朋友也是苦笑了一下。
“誰也不希望是真的啊……可是…哎…”
“是啊…”
酒吧裏很多人歎著氣喝著悶酒,經過酒吧內一些人的二次複述,哪怕聽過一遍的人也更加加深的對這件事的理解。
這種可怖的事情,在酒吧現在這個環境下,是由烘托和從眾效應的,所有人的壓抑和沉默使得這件事在他們心裏的可信度越來越高。
“砰…”“砰…”
兩個才進來的胖子直接放下酒杯就站了起來。
“老板,錢放這裏了,吃的不要了,我們現在要回家了!”
見兩個才來的胖子馬上要離開,他們的朋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諾索,你們才來就走了?”
“怎麼?難道還要喝酒聊會天?我的老天啊,出了這麼大事情你們在這哀歎?那兩個商人都已經喝完酒逃命去了!!!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家裏人!!”
兩胖子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推門出了酒館。
這反應讓原本在酒館內沉默的眾人愣住了。
有些事情往往就奇怪在這,明明這事眾人還有些懷疑,兩胖子也是眾人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但看到兩人這麼急匆匆的出去,反而讓酒館裏的人一下更緊迫起來,也更傾向於相信。
“老板錢放這裏了,我也走了!!”
“侍從結賬!!”
“我也把錢放這裏啊!!”
“我也要走了。”
“諾卡你走不走?”
“當然了,我得趕緊去我哥哥家!!”
“一起一起順路的!!”
……
酒館裏在短時間內就空曠下來,酒館老板自然也不會反對,更沒有向往常一樣開玩笑的送客招呼他們再喝一杯,隻是不停應和讓他們路上小心還叮囑大家不要隨便亂說。
一些本身不是本地的酒客也是形色匆匆的離開,他們有的打算加速行程,有的打算改變行程,有的準備明天一早就退了本地住宿的旅館快速離開,有的甚至打算今晚離開。
酒館夥計忙著收拾桌上的殘羹剩菜和酒杯,並且把留下的酒錢全都收好,酒館老板愣愣的盯著半盤狼藉卻空曠無比的酒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前的這一幕以往通常得很晚才會出現。
“你們幾個,今天收拾完了之後可以早點回去,今晚聽到的事情,除了親人誰也別告訴,會惹大麻煩的。”
“老板,你說這事是真的麼?”
酒館夥計有些憂心的問了一句,實際上後廚和前廳的幾名夥計現在都在吧台邊上。
“哎…就像他們說的,誰也不願意是真的,如果有條件的話,帶著家人離開吧,有困難的話來找我,三天之內我還會在這裏。”
“那三天之後呢老板?”
後堂的廚師小心的問道。
“三天後我會離開這裏,我家裏人很多,還有兩個孩子年齡尚小,賭不起啊!!”
“老板你這就信了?”
酒館老板看看之前老傑克和同伴坐過的方向。
“兩個人可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他們是真的見過大場麵的人,你們可能沒注意,講話的那個大胡子男子,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三角狀的撕裂傷疤……”
酒館老板看著幾個夥計。
“別人肯能不認識,但我知道…那是一種牙狼長矛的危險武器造成的傷害,隻有荒獸人會用那玩意,那傷疤怎麼看也是好幾年的了,他們真的是常年和荒獸人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