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拔箭怎不說一聲!”黑衣人看著少年再次痛暈過去,有些不滿。還被周景秀吩咐將少年的衣服全部都脫掉,將傷口前後都撒上止血粉,包紮好。
但是那血還是不斷溢出來,周景秀趕緊在少年背後不斷施針,總算是將血控製下來。然後開始寫方子,“這個你拿到鎮上藥房抓藥,我這邊藥材不夠,我會先熬一碗給他喝。什麼都告訴你,你懂嗎?今晚是關鍵,熬過去,修養個把月就好了。熬不過去,我也無能為力!”
周景秀得將話提前說好,她這裏藥物太少,而且少年的傷勢太重。
“你要是救不活我家少爺,我宰了你!”黑衣人一聽可能熬不過去,那雙眼瞪得跟銅鈴一樣,手中的刀就架在周景秀的脖子上。
“你要是再耽誤時間藥抓回來都沒用了,那你現在就宰了我吧!他肯定會死,箭傷無毒,但是他體內有劇毒,中毒一月有餘!”周景秀本來不想將這些話告訴族長家,因為這是他們主仆的秘密,但是他偏偏一再無禮。
黑衣人一聽這樣的話,那是雙膝突然跪地,“對不起,都是刀子的錯,求您救我家少年!”
周景秀一月有餘的話 徹底征服了這個脾氣暴躁的奴仆刀子,真是人如其名,暴躁不講道理。
“箭傷誘發體內劇毒發生變化,你快去快回,我盡力!”周景秀今天是不能回家了,就怕少年傷勢有變化,需要什麼藥都讓族長兒子拿給德佑看,順便跟德佑說一聲。
刀子瞬間消失,他可是一刻都不敢耽誤時間。
周景秀被族長請到正廳,他老人家深深鞠躬,嚇得她趕緊扶起來,“族長,您讓景秀惶恐!”
“丫頭,這是我們家的貴人,對外隻能說是我家侄兒,實際上他是我家侄兒的主子。如果出事,我們整個朱家村都完了。”族長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周景秀明白,此人若死了,他們也都跟著 完了。
“族長,我拚命也會讓他活下來!但是今夜怕是大家都要守著聽我號令了!”周景秀此話一出,族長立刻喜極而泣,一個頭發都白了的老頭哭起來,當真是難看。
如果不是缺藥,她自然不會將這種毒放在眼中,不是她不願意救,如果暴露了她會玄天九針,往後怕再無寧日。
幸好是在這小小的朱家村,怕是不會有人識得,但是此少年與其仆人不是等閑之輩,而且這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算了算了,她什麼都不能想。隻能先度過目前的難關,族長他們都如此放低姿態,她要是再拿喬,自然就不得好。
藥雖然灌進去,但兩個時辰後,少年開始發熱,周景秀趕緊讓族長家再貢獻一些烈酒,讓族長兒子給少年手心腳心腋窩擦拭一邊,然後再給額頭敷毛巾,這些活她最好還是不做。
周景秀覺得自己清白要緊,再者要是那個什麼刀子混賬說她玷汙了主子清白,那可就沒地方說理。
“你這丫頭拔箭怎不說一聲!”黑衣人看著少年再次痛暈過去,有些不滿。還被周景秀吩咐將少年的衣服全部都脫掉,將傷口前後都撒上止血粉,包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