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眾人看著吐血昏迷的趙方瑞心中都嚇了一跳,趙家大公子見了急忙站起身來攙扶著趙方瑞進了內院臥房,旁邊落淚的趙夫人也急得止住了眼淚,連忙叫下人出府去請大夫。
一旁的韓冬清見了這種情況也是不忍,口中念起莫名的法訣,右手遙遙指向平臥床上昏迷不醒的趙家老爺,沈原和胡青青見了韓冬清的動作,心裏明白韓冬清這是要以靈氣替趙家老爺疏通體內鬱結的氣血,因此他們都把目光投向了床上的趙家老爺。
在韓冬清的術法神通之下,屋裏的眾人隻見躺在床上的趙老爺身子像是被什麼托起,就那麼憑空的懸在床上,韓冬清對著懸空的趙家老爺虛點幾下,趙家老爺詭異的盤坐起來,身子周圍的神秘力量消失不見,趙家老爺就那麼跌坐在了床榻之上,一旁的趙家夫人和兩位趙家公子見了心裏一驚,不過他們顯然對韓冬清有著莫名的信任,心裏雖然疑惑卻沒有開口阻止韓冬清的行為。
那邊的韓冬清也沒有向一旁的趙家夫人和兩位公子解釋的意思,仍舊自顧自的施展著自己的術法,過得片刻,盤坐床上的趙家老爺忽的吐出一口血來,一旁的趙家夫人和兩位公子心中的擔憂再也壓抑不住,隻見兩位公子快步走到趙家老爺的床頭,想要確定趙家老爺的身體狀況,一旁的趙家夫人則是對著韓冬清問道,“韓院士,這,我家老爺這究竟是怎麼了?”
這邊的韓冬清剛剛結束自己的術法,她對著趙家夫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趙夫人不必擔憂,趙老爺乃是氣急攻心,血氣不順之症,隻要將這鬱結體內的淤血吐了出來,身體便再無大礙了。”
一旁的趙家夫人聽了韓冬清的話語心裏的擔憂去了幾分,轉過頭去想要看看自家老爺的情況,恰在此時,趙家二公子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醒過來了,娘,爹醒過來了。”
趙家夫人聽了自是喜笑顏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也來到了趙方瑞的床頭,悠悠轉醒的趙方瑞對著她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哭哭啼啼的,韓院士他們呢?”
趙家夫人聽了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側著身子讓過趙方瑞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韓冬清幾人,“諾,這次多虧了韓院士出手救了你的性命,老頭子你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韓院士。”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韓冬清笑著對趙家眾人說道,趙老爺咳嗽一聲,剛想開口,屋外又傳來下人的聲音說大夫到了,趙方瑞聽了擺了擺手,對著一旁的趙家大公子說道,“你把大夫領著去瞧瞧你三弟,記住,禮節要到位。“
旁邊的趙家大公子聽了愣了一下,而後站起身來恭敬的對著趙方瑞行了一禮,“孩兒知道了,父親大人切勿掛念憂心。”
床上的趙方瑞聽了微閉雙眼,對著趙家大公子擺了擺手,待趙家大公子離去之後又對著一旁的趙家二公子說道,“立心,你先去將沈公子和胡姑娘的房間安排一下。”
趙家二公子聽了心裏稍微思索片刻,微微一想便明白了趙方瑞的意思,當下也站起身來對著趙方瑞說道,“父親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孩兒了。”趙家二公子說完之後便朝著沈原二人走了過來,對著他們說道,“沈公子,胡姑娘,請跟我來。”
沈原看了一眼床上的趙方瑞和身旁的韓冬清,心中也明白了趙方瑞的想法,當下便要跟著這趙家的浪蕩公子離開這裏,而一旁的胡青青卻看向了站在原地的韓冬清,韓冬清詫異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方瑞,思索片刻之後便對著身邊的胡青青說道,“青青,你和沈公子先跟著趙公子找個房間安頓下來,為師隨後就到。”
胡青青聽了隻得跟著沈原出了房間,待得他們走了之後,趙方瑞又對一旁的趙夫人說道,“夫人,我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一下韓院士,你也先下去吧!”
趙夫人聽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方瑞,不明白他的心裏又在想些什麼,又看了看一旁的韓冬清,趙家夫人歎了口氣,便應著他道,“那好吧,有什麼事你記得叫我。”
趙方瑞聞言點了點頭,待屋裏隻剩下他和韓冬清之後,他顫抖著坐了起來,雙眸直視著韓冬清的眼睛問道,“韓院士,你在宴上所說的話語都是真的麼,我家三郎難道真的隻剩下三十幾天的性命了?”
“嗯,這‘冰河霜草’的傳聞確實如此,至於是真是假,我也不太清楚。”韓冬清看著趙方瑞蒼老的麵容微微歎了口氣,有些不敢開口,可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