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上傷勢的原因,沈原和胡青青決定先在趙府歇息一晚再向興州出發,誰知就是這個臨時起意的決定竟讓他們身陷牢獄之災。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沈原和胡青青吃過晚飯以後,二人便早早的回到了房間休息,可沈原因為黑狼山的所見所聞,再加上最近胡青青對他若即若離的曖昧態度,他的心裏怎麼也睡不著,他索性起身出了房門,來到了趙府的花園之中。
沈原走在鋪滿碎石的小徑之上,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昔日毆打趙家二公子的畫麵,他在心裏輕笑一聲,又轉頭看向胡青青所在的房間,她現在應該已經睡的熟了吧,不知道我會不會出現在她的夢裏呢,此時的沈原心中千般滋味百般糾纏,其間種種,你我又怎會明了?
清冷的月光灑在沈原的身上,此時的前方忽然傳來陣陣管弦之聲,沈原循聲望去,隻見前方的假山後麵站著一個窈窕身影,手中捧著一支短笛,調子歡快灑脫,樂聲難聞喜色,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兒能將如此歡快的調子吹出這般淒慘模樣?
沈原聽了一陣,忽而出口和聲唱道:
維鵲有巢,維鳩居之。
之子於歸,百兩禦之。
維鵲有巢,維鳩方之。
之子於歸,百兩將之。
維鵲有巢,維鳩盈之。
之子於歸,百兩成之。
語聲同樣夾雜著千般愁緒,其中心緒情懷好似春蠶吐絲,雜糅交錯,難舍難分,那人聽了放下手中短笛,片刻之後嬌媚之語傳來,“那邊可是沈家公子,妾身夜中輾轉難眠,在此輕吹一曲,打擾公子休息了。”
“二夫人多禮了,在下心中愁思牽扯,欲睡無眠,是故來這園中散步怡情,偶遇夫人仙音玉笛,一時情難自禁,所以開口相喝,冒昧之處,還望夫人多多包涵。”沈原對著那邊的倩影躬身施了一禮。
那人正是趙家的二夫人楊盈之,本為定遠縣楊家的千金大小姐,可惜十幾年前趙家趁勢崛起,曾為定遠縣三巨頭之一的楊家繼陳家之後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衰落之勢,楊家眾人為挽救自家的衰落,無奈之下將她嫁給趙家老爺,從她的笛聲之中可以聽出她對這門親事的態度不怎麼好。
“沒想到沈公子也對這古樂曲有研究。”楊盈之聽了輕笑一聲,她來趙家許久,除了那人以外,無人能夠聽出她吹的是何種曲子,唯有沈原僅僅是第一次聽便能唱出與之相喝的詞句來,更為難得的是他所唱的詞句之中所包含的那股剪不斷的愁苦心緒,想來這沈家公子來曆也是不凡,近來很可能被男女之事所困擾,否則難以唱出如此動人心弦的詞句出來。
“妾身聽聞公子語聲淒切,聲調愁苦,近來可是有什麼不順心意之事?”楊盈之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哎,別提了,我最近對一位姑娘心生愛慕,也向她表述了傾慕之意,她聽了之後也很高興,可我倆之間最近的關係總是奇怪的很,相處起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擱在我們之間,沒有之前相處的那麼融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