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紅日驅散著殘餘的黑暗,酥人的清風將最後一縷悲涼吹散,沈原看著地上細碎的影子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表哥,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歎氣?”說話的正是蘇樂靈,沈原聽到她的話語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的娘親會讓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跟著自己,而且也不派個高手保護一下,就這麼相信自己的能力?
沈原和蘇樂靈離開定遠縣已經三天時間了,為了盡快到達興州,沈原本想向趙家老爺討要兩匹好馬,誰料蘇樂靈並不懂得騎馬,自己隻好遂了娘親的意,向趙家老爺討了一輛馬車,而自己則給表妹做當起了馬夫。
沈原當然不可能將心中真實的想法說給蘇樂靈聽,於是他隨口說道,“唉,我那位方之兄其實也是一個苦命人,沒想到他最後居然選擇了自盡。”
馬車裏的蘇樂靈果然被沈原的話語給帶偏了,隻聽她的口中輕歎一聲,“富貴美人了無痕,世事半點不由人。”
“是啊,世事半點不由人,我那位方之兄謀劃數年,可臨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沈原絲毫沒有罪魁禍首的自覺,緊了緊手中的韁繩,口中繼續說道,“倒是趙三公子讓我刮目相看,他的武藝雖然不如我那位方之兄,可半隻腳已經踏入了修行者的大門了,也不知他從哪裏習得的修行之法。”
“若是我瞧得不錯,他使得應該是蓬山書院的拈花拂荷掌。”
“哦,拈花拂荷?表妹你知道?”蘇樂靈的話語讓沈原一呆,自己這個柔柔弱弱的表妹什麼時候懂得這些東西了?
蘇樂靈聽了沈原的話語輕笑一聲,對著沈原說道,“我也隻是覺得像而已,也許是其他的功法也說不定,不過,相比這些,我更想知道表哥你的修為和那位趙三公子比起來如何?”
沈原的心裏還在思索著蘇樂靈的話語,促不及防被她問及自己的根底,口中下意識的答道,“他那點修為隻怕還不是我的對手。”
沈原的話語沒有半點自誇之意,就在昨天夜裏,他已經將《太虛無妄劍經》中的“無心識”修練完畢,境界也已突破到了玄妙之境,他要是真和趙三公子打起來的話,一招應該就能結束戰鬥,並且趙三公子連他的衣角也別想碰到。
“那倒也是,我瞧表哥你的修為應該是已經突破到了玄妙之境吧。”馬車裏的蘇樂靈雖然笑語盈盈,可是馬車外麵的沈原聽了卻是呆愣當場,手中的韁繩忽然收緊,拉車的馬痛苦的長嘶一聲,馬車裏的蘇樂靈探出頭來,“怎麼了,表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原轉過頭來,眼睛直盯著蘇樂靈的雙眸,口中疑惑的問道,“表妹,你是什麼時候成為了修行者的?”
蘇樂靈聽了沈原的話語輕笑一聲,原來沈原這麼大反應是因為這個,她看著沈原一臉正經的模樣忽然轉了轉自己的眼珠,口中俏皮的說道,“表哥,你表妹我可是生有一雙慧眼哦,能夠看穿事物的本質,以後可別對我說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