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裏的座位很講究，分為三個區域，分別是高一區、高二區和高三區。每一個區域之間有一條過道方便學生老師走。
七點半整，費燁和三位副校長一起，出現在體育館領獎台上。
他拍了拍手上的話筒，道，“孩子們，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想必大部分人都是參加過的，我隻希望，你們能盡你們最大的努力，把意識集中起來，感受周圍的契約之力。可以...做到嗎？”
此時的費燁看上去有些蒼老，要不是他說的話依舊鏗鏘有力，否則很難想象這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竟是千靈高中的校長。
和往常一樣，費燁講完話，他習慣粗略看一下在場三百名學生的麵容。
三百名學生和上學期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很多都是參加過一次甚至更多的，但他們還在這裏，隻能說明他們之前失敗了，但隻要在十八歲前，能夠凝聚契約，依舊還是有機會取得一定成就的。
費燁的視線從高一區，向高三區轉，看到東方玉的時候，他眼底閃過一絲慌張，他其實比東方玉本人更害怕血約被發現。
當下，費燁把話筒遞給旁邊一位名為閆冬娜的女副校長，她也是千靈高中唯一一位女性副校長。
閆冬娜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就接過話筒，沒等她反應過來，費燁就不見了。
台下的三百學生卻看得清清楚楚，費燁一閃身，從領獎台到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麵熟的男生旁邊，又一閃身，連同那男生也不見了。
高三區還好，高一高二區看得就炸開了鍋，討論聲轟然響起。
“那是誰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你傻了吧，那可是我們學校高三第一，而且聽說他高中兩年多，名次一直沒變過呢！”
“哇，那...他...”半天，一眾學生才報出兩個字，“牛逼！”
“誒，那他叫什麼名字啊？”
“東方玉，很奇怪吧，是個複姓！”
最後，還是由雷厲風行的政教處主任孔錚發話，才讓討論聲輕下去，直至消失。
“孔錚，校長去哪了？儀式怎麼辦？”閆冬娜皺著眉問道。
孔錚還是和之前訓學生一樣，板著個臉，但語氣裏卻充滿尊敬，他道，“儀式是由契約者協會長老主持的，而不是校長，其實他在不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吧。”
孔錚點了點頭，麵向學生，道，“契約者協會長老還要十分鍾才到，你們有什麼關於契約者方麵的問題，盡管問！”
......
東方玉沒想到費燁會突然到他身邊，還帶著他一瞬間就到了，葛大爺所在保安室附近的廁所外麵。
他拍了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道，“老師你速度好快啊，咻的一下，從最北到最南。”
費燁沒好氣的拍了拍東方玉的後腦勺，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才被你嚇到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的血約不完整，凝契水晶會暴露讓血約的！”
“老師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東方玉始終認為，他的血約是完整的，不會被凝契水晶的影響。
看著東方玉那認真的表情，費燁隱隱更心慌。費燁了解東方玉，很多時候他越表現得越認真，但事實卻總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