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雅凝見穆元景態度和緩,她也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又叮囑他注意飲食、休息,再敘了幾句閑話,便要起身告辭。
穆元景便將她送了出去。
然後,兩人在無漏齋門口碰見了頭上仍舊裹著布巾的二皇子穆元光。
穆元光心中煩躁。
自校場之後,他沒得了好名次,就開始不順起來,什麼侍者成了毒害吐穀渾王子的真凶,胡人夜襲迫他逃竄倉皇,到如今不光不彩地回來,真真是倒黴透頂了!
雖說比起太子還是好上一些,可是太子有個好外祖,也不知那何老將軍對著父皇是如何說的,竟能讓父皇收回對何皇後和太子的冷待,這幾日看下來,父皇對何氏反而更加器重起來,穆元光費解的同時,還十分羨慕。
可如此一來,穆元光便覺得自己更加尷尬了,上有實力雄厚的太子皇兄,下有一鳴驚人的深沉皇弟,他夾在中間,又頂著一頭傷,便跟個任人笑話的廢物一樣,別提多窩火了。
穆元光在皇陵中的居所叫做喜舍齋,就在無漏齋近旁,所以,不管是出去還是回來,他都能看到無漏齋的齋院大門。
最近幾日,無漏齋的門前終於清靜下來,就連穆元景也甚少出來,穆元光的心中這才好受了些。
且他這些天日日去本願齋伺候父皇,父皇待他越發和顏悅色,好似並未因什麼北盛間者和他倉皇逃竄的事情怪罪與他,還提出等他傷好了,叫他也到禁軍之中曆練一番,穆元光這才鬆了一口氣。
所以,穆元光越發孝順,隻要父皇不攆他,他便會去陪著,隻方才大皇姐去了本願齋,他便被皇帝放了出來。
不料一回來便見數日不曾露麵的穆元景從無漏齋出來了,身邊還陪著一個娟秀美麗的少女。
那女子雖不如大皇姐美,但與謝家雙鶴與馮氏姮娘也差不了多少,穆元光便駐了足多看了一眼,而後直接上前道:“三皇弟。”
見穆元光的雙目隻往盧雅凝身上瞟,穆元景向前一步,將盧雅凝擋在自己身後,這才向穆元光行禮道:“二皇兄。”
穆元光點了點頭,指了指穆元景的身後,道:“這位女郎是……”
穆元景隱秘地向身後的盧雅凝擺了擺手,代為答道:“這是盧中丞之女。二皇兄,臣弟還有事,便不耽擱二皇兄了,告辭。”
代為答道:這是盧中丞之女。二皇兄,臣弟還有事,便不耽擱二皇兄了,告辭。”
穆元光心中不悅,他明明已經問了出來,那女郎便該親自向他行禮回話,可穆元景竟然攔了!
三皇弟這是立了一功,便連自己也不放在眼裏了啊!
但他麵上卻露出笑意,道:“既如此,三皇弟且行。”
望著穆元景與他身後那窈窕少女的背影,穆元光不禁眯了眯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盧雅凝見穆元景態度和緩,她也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又叮囑他注意飲食、休息,再敘了幾句閑話,便要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