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落西山,晚霞的餘光映在窗柩上,窗花成影鋪在地毯上,而作為新郎的宗政黎川不久便要來了,可她此時隻想好好靜靜。
蘇禾很有眼力勁,不等藍素趕她便自己找借口站在了房門口去,“殿下今日隻怕也是累了,公主不妨歇息一會,臣去門口守著,等世子來了通報您。”
門一關上,藍素迅速扯下頭頂的紅蓋頭,一雙眼睛早已通紅,眼角掛著淚滴,宛如海底深處的明珠,閃爍著幽幽光芒。
她以為,她以為雲奕回來搶親的,她以為他會來的,她以為他懂的,她已經把解藥給了雲慶康,其實就是想告訴雲奕,隻要他來帶走她,她便不再追究陳姨之死,不再追究他已娶妻之事,以後他們可以浪跡天涯,遠離這些黑暗的朝堂鬥爭。
可她忐忑了一天,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出現,甚至連今天的宴席,他都沒來參加,所以已經決定拋棄她了嗎?
這無疑於將她最後的希望徹底掐滅了,人生能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等待,終究是她癡夢一場,信了這世間最不牢靠的情愛,將自己困於深淵。
即便藍素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即便明知他們今後不會再有結果的,可為什麼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她才如此痛心疾首,是不是把心掏出來,就不會那麼痛了,早知這樣,為何要讓她記起這些來。
蕭瑾懷一身紅衣妖嬈地躺在軟榻上,身邊鶯鶯燕燕皆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手持酒壺環抱酥腰,酒從他殷紅的唇角溢出,一路蜿蜒流至袒露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砰動著完美無瑕的肌肉,渾身上下無一絲贅肉,引得紫衣女子忍不住想親口嚐嚐流在太子殿上身上的酒,該是何等滋味,想著便也這麼做了。
屋內春光漣漪,酩酊大醉的蕭瑾懷不知道此時,遠在千裏外已經有人將他徹底記恨上了,要說藍素現在最恨的,無疑是蕭瑾懷了,如若不是他,她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般地步,若不是為了他的野心,她又怎會嫁給他人!
車軲轆聲響起,武殊推著宗政黎川的輪椅過來了,可藍素的淚水卻怎麼也收不住,滔天恨意將她包裹,無邊痛處將她淹沒,宗政黎川進門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大紅錦燭下,美人無聲哭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滑落,看得宗政黎川心裏一陣痙攣。
她不愛他,這是他預料中的事,可為何還會哭得如此傷心,是不是從一開始,她便沒有想過要放棄。
可這是隻屬於他的救贖,不該也不能,再讓不相幹的人,來打攪他們了。
宗政黎川一個手勢,剛要進門的蘇禾和武殊便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守在院中,喜娘和府內的嬤嬤們雖然奇怪,卻也不敢違背世子的旨意,隻能端著東西退出了院子。
新婚之夜,宗政黎川卻未有任何動作,等藍素哭累睡著後,他才自己滾動木輪來到藍素的身邊,為她蓋上棉被,替她一一摘下頭頂的鳳冠配飾,然後又回到屏風後,靜靜看書。
眼看日落西山,晚霞的餘光映在窗柩上,窗花成影鋪在地毯上,而作為新郎的宗政黎川不久便要來了,可她此時隻想好好靜靜。
蘇禾很有眼力勁,不等藍素趕她便自己找借口站在了房門口去,“殿下今日隻怕也是累了,公主不妨歇息一會,臣去門口守著,等世子來了通報您。”
門一關上,藍素迅速扯下頭頂的紅蓋頭,一雙眼睛早已通紅,眼角掛著淚滴,宛如海底深處的明珠,閃爍著幽幽光芒。
她以為,她以為雲奕回來搶親的,她以為他會來的,她以為他懂的,她已經把解藥給了雲慶康,其實就是想告訴雲奕,隻要他來帶走她,她便不再追究陳姨之死,不再追究他已娶妻之事,以後他們可以浪跡天涯,遠離這些黑暗的朝堂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