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她字跡難看,反到頭來責怪起這壽康宮裏的采買來了,秦嬤嬤頓時心生怨恨,張口就像反駁,被太後阻止了,這壽康宮一切采買事宜皆是她在做,藍素這麼說不是在當著她的麵罵她嗎,秦嬤嬤當然不樂意了。
見到秦嬤嬤努不可言的樣子,藍素低頭笑了,但嘴上卻接著道:“不如臣妾回去帶幾箱我們北梁上好的宣紙送給太後吧,北梁的宣紙製造工業可是天下第一的好。”
總政朗明剛剛還一幅驚訝的模樣,現在臉上卻帶著些玩味,再看看這壽康宮裏其它人,對這位逸王可謂是畢恭畢敬,她還記得當初在北梁皇宮時,東臨的諸位大臣對這個風流王爺可是正眼都不想瞧上一瞧的。
是因為懼怕太後,還是其中另有原因,便不得而知了,要知道當今皇帝留下的兄弟,可沒有多少,能夠封王的也就那麼幾個,這位傳說中的庸才王爺可也是其中一位呢。
“世子妃的心意本宮領了,但那是你陪嫁之物,本宮又怎好奪人所好呢,這次著實是宮人疏忽了,采買不得力,秦嬤嬤,將那負責采買的宮女杖則二十,以儆效尤。”
秦嬤嬤剛想還嘴,見太後一臉不善,就將到嘴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雖然宣紙不是她采買的,可整個采買的活計可是她在負責,為了一個區區世子妃的和就害得她在宮人麵前掉了威信,這讓秦嬤嬤怎能不生氣。
聽到這裏,總政朗明眼裏的笑意更甚,連帶著看藍素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不同,原本以為藍素隻是一個頗有姿色,略帶謀略的女子,可現在看來,能這般在太後麵前公然挑釁,她還是個膽大的丫頭。
隻不過這份膽量能支撐她到何時呢,總政朗明很期待,於是他將原本想要求情的話停在了嘴邊,剩下的便是看看接下來,她該如何麵臨他母後的刁難。
藍素笑意未達眼底,那采買宣紙的宮女便對拖了出去,可即便是這樣,那宮女竟沒有絲毫開口求情的意思,眼神裏竟然滿是恭敬,藍素不禁再次抬眼望向了坐在高位的太後。
如今的太後姿色不減當年,眉宇間帶著雍容華貴,比之那尋常婦人更具七分威嚴,隻不過常年的養尊處優讓她的精神已經沒有以往那樣好了,可她此時卻一臉慈祥地對藍素道:“如若不是看在世子妃的麵上,這般不忠的奴才就還打殺了才好,平白誤了世子妃一片孝心,若是今日哀家誤會了世子妃,倒是讓旁人瞧了笑話去,世子妃,你說呢?”
能在這壽康宮主殿上伺候的人,都不簡單,瞧著一個個宮女太監都低眉順眼的,心裏卻跟明鏡似的,這太後要懲罰什麼人,必先予之,而後動之,以往治理後宮便是如此,現在想要懲戒藍素也是如此。
這話無非是說,宣紙的事哀家已經遂了你的意,可那佛經是你向哀家表明孝心的,如若抄在簡陋的宣紙上那是對哀家的不敬,既然可觀因素已經為你排除了,那這佛經,你自當需要再抄寫一份的。
這明明是她字跡難看,反到頭來責怪起這壽康宮裏的采買來了,秦嬤嬤頓時心生怨恨,張口就像反駁,被太後阻止了,這壽康宮一切采買事宜皆是她在做,藍素這麼說不是在當著她的麵罵她嗎,秦嬤嬤當然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