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素離開梳妝台,攏了攏鬢間的垂發,動作輕柔行雲流水地朝宗政黎川走來,卻是毫不在意這一大疊的地契,語氣輕緩道:“那就先放你那吧,放在我手上也是無用,隻是我沒想到,太後竟然這般守諾,我還以為她要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呢,畢竟這些田產,足以抵上國庫半年的收入了。”
不錯,這些田產太後並沒有全部用作農作,而是建了許多當下時興的果園農莊,品種皆是東臨國沒有的,自然賣出去的價錢也是天價了,但正因為稀有,但凡家裏有點權勢錢財的,每年必定會從果園子裏進貨,這樣才能凸顯他們的社會地位。
宗政黎川也知曉這一千畝田產地產的價值,太後曆來財大氣粗,最賺錢的無非就是靠著這些果園,東臨律法中明確記載了除皇室子弟外,其它人一概不準種植莓果,莓果作為冬季最受歡迎的水果之一,每年的利潤不下千萬兩。
“你這次可是讓太後大出血了,不光如此,想必當今聖上,也是心疼萬分吧。”太後賺的錢,可是有一部分要上交國庫進行納稅的,北梁有礦山,東臨有果源,可現在礦山果源一下都到了藍素的手裏,這意味著藍素會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
藍素不置可否地笑了,此時的天空萬裏無雲,碧空如洗,這預示著今日又是一樣豔陽天,“就是不知道,這壽康宮裏,究竟藏著太後什麼秘密,竟讓她如此反對修葺宮殿,你覺得太後是個禮佛之人嗎?”
藍素看著宗政黎川的眼睛問道,言語中帶著些玩味的口吻,太後信佛早已是東臨人盡皆知的事,藍素這麼問,定然是發現了什麼。
宗政黎川順著藍素的話道:“自從先帝走後,太後便開始信佛了,邊陲小國每年進貢的貢品中,當屬佛像佛經最多,而這些貢品往往會有一半進入太後的壽康宮中,每年八月先帝去世的那一月,太後都會在佛堂閉門不出,靜心禮佛一月,對外宣稱是為悼念先帝。”
藍素一聽腦海中早已有了思索,眉頭間帶著些許疑惑,那雙巧笑盼兮的眼眸裏透露著某種狡黠:“那日我進佛堂後觀察了一番,太後的佛堂裏一概用品都是最奢侈的,就連旁邊的經幔上,都是用金絲瑪瑙繡的蓮花,香枱上更是纖塵不染,可香爐裏的煙灰卻是滿滿當當的,這便很奇怪了,即便宮中宮人勤快,可那些東西都像是嶄新的一樣,如果太後當真信佛,怎會如此鋪張浪費,還有那些他國來的貢品,皆如琳琅般陳列在閣櫃上,倘若她當真喜歡那些東西,不應該寶貝著收好嗎,怎麼放在這麼引人注目的地方,仿佛就像是可以給人看見的一樣。”
聽藍素這麼一說,宗政黎川陷入了沉思,這些年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宗政朗騫身上,倒是對太後的事鮮有關注。
“我會派人調查此事的,你放心,你身後還有整個北梁為你撐腰,做什麼都不用怕的。”昨日藍素明明有機會將那蘭星兒除掉,再趁機牽出蔣蘭辛,但她卻手軟了,而這手軟的原因,宗政黎川隻能歸結於藍素不想將事鬧大,弄得一發不可收拾。
藍素離開梳妝台,攏了攏鬢間的垂發,動作輕柔行雲流水地朝宗政黎川走來,卻是毫不在意這一大疊的地契,語氣輕緩道:“那就先放你那吧,放在我手上也是無用,隻是我沒想到,太後竟然這般守諾,我還以為她要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呢,畢竟這些田產,足以抵上國庫半年的收入了。”
不錯,這些田產太後並沒有全部用作農作,而是建了許多當下時興的果園農莊,品種皆是東臨國沒有的,自然賣出去的價錢也是天價了,但正因為稀有,但凡家裏有點權勢錢財的,每年必定會從果園子裏進貨,這樣才能凸顯他們的社會地位。
宗政黎川也知曉這一千畝田產地產的價值,太後曆來財大氣粗,最賺錢的無非就是靠著這些果園,東臨律法中明確記載了除皇室子弟外,其它人一概不準種植莓果,莓果作為冬季最受歡迎的水果之一,每年的利潤不下千萬兩。
“你這次可是讓太後大出血了,不光如此,想必當今聖上,也是心疼萬分吧。”太後賺的錢,可是有一部分要上交國庫進行納稅的,北梁有礦山,東臨有果源,可現在礦山果源一下都到了藍素的手裏,這意味著藍素會是全天下最富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