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心道,殿下最後一次能夠接觸蔣蘭辛,也就是在太後那次召見了,那日東臨皇宮裏的所有人,可都沒想讓殿下安然的走出來,按照陛下的意思,那些人既然敢欺辱殿下,就該得到教訓。
可後來藍素阻止了她們的行動,想來是早已有了計劃,如今蔣蘭辛中毒,所有太醫束手無策,等到有人查出病因,再想要開方抓藥,可就遲了,沒了解毒最關鍵的藥材,蔣蘭辛可不得遭罪了。
看著藍素潔白素雅的麵孔,姣好的容顏,蘇禾恭謹地低下頭去,認真道:“當今皇後病了,太醫院卻束手無策,想必不久宮裏就會傳出旨意,廣納天下能人醫者,那皇後身染重疾的事必定會穿得天下皆知。”
剛才管家並未提及蔣蘭辛到底得了什麼病,所以蘇禾並不知曉藍素下的藥可以引發什麼症狀,如果蘇禾知道是可以令人全身潰爛的毒,語氣怕是更要興奮不少。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而這勝似仙境的棲凰宮裏,水晶琉璃珠簾後,一排太醫正跪地請罪,珠簾內的女子華服異彩,塗滿丹蔻的纖纖玉手正高舉玉瓶,朝著地上的太醫們狠狠砸去,原本明豔多姿的麵孔如今竟如猙獰的野獸,在咆哮心中的憤懣。
“滾!一群沒用的東西,來人,把他們全部拉去狼宮!”一聽到狼宮二字,所有太醫都慌了,男子漢大丈夫,大不了伸頭一刀,可宮裏誰人不知皇後娘娘的狼宮可是吃不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被丟進去的人不是咬死的,而是被那群隻吃內髒的畜生活活折磨死的。
凡是靠近狼宮百米之內,皆能聽見那慘無人寰的叫聲,叫得人骨子發麻,雖說宮人們對這個皇後多有異議,可更多的是恐懼,眼瞧著殿外的侍衛已經帶刀進來準備將他們拖走了,跪在最外麵的末流太醫李安城惶恐喊道:
“娘娘且慢,微...微臣有一法子可以一試!”
蔣蘭辛現在渾身難受,眼看著膿瘡就要蔓延到她臉上來了,若再不救治,隻怕她這張臉可就要毀了,剛開始她還以為隻是單純的過敏現象,太醫院的人也是這麼說的,可誰知後來症狀愈發嚴重,如今她渾身流膿,惡臭難聞,額頭已經開始冒出輕微膿瘡。
出事以來她排查了宮裏所有可能對她下手的人,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一個,弄得宮裏是人心惶惶,可即便這樣,她已久沒有找出背後之人,導致如今病情嚴重太醫卻束手無策。
蘇禾心道,殿下最後一次能夠接觸蔣蘭辛,也就是在太後那次召見了,那日東臨皇宮裏的所有人,可都沒想讓殿下安然的走出來,按照陛下的意思,那些人既然敢欺辱殿下,就該得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