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葛轉頭,心裏惴惴不安的朝楊芬妮走了過來,反正是禍躲不過,還是要勇敢麵對。
“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夢葛很是溫柔的問道,反正一切都是天意,要怎麼著自己都坦然接受
。
雖然以前生活很亂,但是自從得知汪天倫被判了死刑之後,她就明白一個人還是要正經一點生活,那樣才會得到別人的認同。
人生在世,大不了隻有一百歲,而且基本有有分之十的時間是睡著了,也就是人事不省,剩下的60來年的時間也會碰上一些人生的悲劇,因此可能隻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讓你來選擇了,你可以享受生活,也可以浪費人生。
做錯了事也要承認,也要承擔責任。這樣心裏會好受一些,好過藏著掖著而讓自己活得極度的壓抑。
所以夢葛才能坦然的回到楊芬妮的身邊。
“夢葛!”楊芬妮眼裏閃著淚花,看見夢葛單薄的身影還抱著一個孩子走向監獄,就覺得她特別孤單和可憐。
而且想起她以後就要一個人撫養孩子,那是多麼艱難的日子呀。
於是她像母親一般的看著夢葛,說道:“你從哪裏過來的?現在住在哪裏,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夢葛想了一下,眼神之間也露出一絲焦慮,舔了一下嘴唇,難為情的說道:“我從別的地方過來的,住在哪裏,還真是沒有考慮,我一來就去看汪天倫了,至於以後嘛,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的!”
夢葛說到這裏還苦笑了一聲,其實她自己也明白,在現今的社會裏,如果一個女人沒有錢,沒有一份正當的工作,而且還帶著一個孩子 ,她的生活艱難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楊芬妮聽了都一陣陣的心痛,現在的夢葛就好比當年的自己,自己還好歹是和另一個男人結了婚的,雖然精神上受到壓抑,但物質上還是不成問題的。
“夢葛,這樣,你去看完汪清之後,到我的芬妮飯店去一趟,好嗎?”楊芬妮看著夢葛懷裏的孩子,充滿女性溫情的說道。
“這樣好嗎?”夢葛弱弱地問道。
“不好!”楊心霞搶在母親前麵說道:“真得不好,我們習慣的生活不想被人打亂了,真不習慣多一個人呆在一起!”
夢葛拍了一下楊心霞的肩膀,笑了一下:“心霞,別這樣,這孩子還算是你的侄子呢,而且夢葛一個人在外麵生活多有不便呀!”
“我不管,媽,反正你要是讓夢葛住進我們家,我就離開這個家!”楊心霞氣鼓鼓的說完,然後對彭雪說道:“彭總,我們走吧!”
“走吧!”彭雪拉了一下楊芬妮,對她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現在女兒正在氣頭上,如果再說這事,兩個人就會更加的言辭激烈,會更加的讓在旁邊聽著的夢葛感覺到心裏受到傷害。
有時候就是這樣,一件事,如果一時之間解決不了,倒不如就把它先放下,或許到時候無意間就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當然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夢葛肯定是絕對不會踏進芬妮飯店半步的。
於是彭雪又轉過頭對夢葛說道:“那個夢葛呀,你從這裏回去後,先打一個電話給我,我來給你安排,好吧!”
夢葛點了一下頭,這個時候如果明確拒絕,隻怕會讓楊心霞和母親的關係有影響。
她現在已經是想明白了,那就是自己想把日子過的好一點是正常的,但是絕對不能去犧牲別人的利益。
這樣彭雪才放心的和楊芬妮、楊心霞回到了市內的家。
夢葛忐忑不安的跟著管教走進了監獄,然後在接待室等著汪清出來了。
兩個管教內心的歡喜,就好比是過春節一樣,有了之前彭雪等人的勸導,現在又加上夢葛和孫子這一味猛藥,相信汪清他一定會重振生活的信心的。
隻是為了給汪清一個驚喜,所以兩個人商量好了,什麼都不說,讓夢葛親自對汪清說。
監舍的鐵門再一次的被打開了,裏麵的犯人正在為汪清進來後精神狀態極佳而感覺到困惑呢,聽見開門聲就瞬間的爬了起來,盯著進來的管教。
那眼神似乎在問,又是誰被破格允許被接見呀?
“汪清,有人要見你!”管教喊道。
什麼麼?那些犯人驚叫了一聲,怎麼又是汪清,聽說剛才那一拔人都是管教請來的,怎麼現在又有主動的來看他嗎?
汪清也是左看右看,心裏要想著,應該不是叫自己吧,自己可是剛剛才和彭雪他們見麵回來。
“汪清,叫你呢!”管教笑了一下:“你怎麼興奮的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忘記了,快點去,有人要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