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提出質疑，“如果對方知道你的號碼給你發短信呢？”
路川懶懶地道：“哦，那我也不會怎麼樣，因為她的消息隻會是幾條未讀消息。”
蘇恒徹底沒話了，但他的臉色卻半點沒有好轉，反而染上了滿滿的灰敗。
不用旁人多說，他也已經看到了自己和路川在處理問題上的差距。
白飛飛看著蘇恒，不等她開口，蘇恒就搶先道：“你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蘇恒抱著腦袋，半晌才終於重新抬了起來。
他臉上依舊帶著痛苦的神色，但那痛苦卻是隱忍的，他正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我的確不夠成熟，不夠完美，不夠好……”
他像是訣別那般，一口氣把話說完了，“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白飛飛聽到這話，心裏卻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大概，是他眼中的傷懷太滿，絕望太甚了吧。
自己還是傷到他了。
蘇恒轉頭，滿是憤憤地瞪著路川，“你要是敢對飛飛姐不好，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路川還是那副樣子，唇角噙著點似笑非笑，看起來有那麼點拽，又像隻是對什麼都不在意似的漫不經心。
“你沒機會。”
蘇恒以為他是說自己沒機會對他動手，因為他會對白飛飛好。
但沈沫心卻沒來由地覺得，他是在說，他沒機會打爆自己的頭，因為他打不過。
錯覺錯覺，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蘇恒撂下這話，轉頭就走了。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白飛飛一屁股坐了下來，整個人重重地舒了好大一口氣。
“小屁孩太難搞了。”
路川倚在椅子靠背上，懶懶道：“自己招來的爛桃花，怪誰？”
白飛飛朝他剜去一記眼刀，十分不客氣。
她想說什麼，餘光瞥到包廂裏的其他三個人，又趕緊咽了回去。
她朝沈彎彎露出一抹大大的笑，“還是多虧了我們這位小智囊團，給我出了這麼個法子。”
路川又不緊不慢地接話，“關鍵還是我贏得漂亮。”
白飛飛便順勢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在那些人中？”
路川真誠地道：“當然是因為真愛。”
白飛飛：……
她摸了摸自己的雞皮疙瘩，我特麼的信了你的邪。
陸與江牽起沈彎彎的手，適時提出告辭，白飛飛就算想繼續舔顏，也隻能遺憾作罷了。
他們前腳剛走，沈沫心後腳也溜了。
自己莫名其妙圍觀了一場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也就罷了，現在好戲看完了，總不能繼續不識相地留下來當電燈泡。
沒了其他人，白飛飛就更沒有顧忌了，她又追問了一遍。
“欸，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沒在那裏頭的？”
白飛飛其實並沒有料到路川真的會贏，她甚至以為蘇恒會贏。
蘇恒對她太執著了，因為得不到，所以執念才會那麼深。
白飛飛想，今晚他如果真的贏了，那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等他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兩個人的身份發生了轉換，真正相處起來，更多的問題也會隨之暴露，到時候，他也就明白了，他們兩人真的不合適，自己真的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好。
他當即提出質疑，“如果對方知道你的號碼給你發短信呢？”
路川懶懶地道：“哦，那我也不會怎麼樣，因為她的消息隻會是幾條未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