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沈沫心逃走的那天晚上,沈讚禮的保險箱也失竊了,裏麵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丟失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沈沫心。
沈熙和大哭著請沈沫心把那份文件交出來,沈沫心對此矢口否認,聲稱自己沒有做。
然而,在推搡拉扯間,沈沫心的背包被拉開,那份文件就這麼飄了出來。
那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沫心的身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滿是失望和鄙夷。
“我沒有寫那封舉報信,我也沒有偷那份文件,他的保險箱密碼怎麼可能讓我知道?我就算真的偷了,也不會就放在背包裏,隨便拉扯就能飄出來。我沒有做,可是,沒人信我……”
沈沫心聲音哽咽,眸中含淚地看著陸與江,“你也不信我。”
她的這話,像是一根刺一下紮進了陸與江的心口裏,讓他心口狠狠一痛。
他握著她的手不覺更緊了幾分,聲音發顫,“對不起……當時,我看到你一直護著莫子昂,我的理智就被狗吃了。”
他當時並不是沒有想衝出去維護她,可是,莫子昂卻搶先了一步。
當時,他抓住沈沫心的手,半攬著她,而她也沒有拒絕,那幅畫麵深深地刺著他的眼睛,讓他的理智全都被燒沒了。
那天,沈沫心和沈讚禮憤然斷絕了父女關係,那天,他們對彼此說著傷人的話,最後,她甩了他一個巴掌,然後跟莫子昂一起,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這段記憶太過傷人,兩人都沉默了。
在兩人的記憶裏,那是他們五年前的最後一次交集,再之後,就是幼兒園的那次。
沈彎彎是他的孩子,那之後一定發生過什麼。
“莫子昂受傷了,我們就去了醫院。第二天,他說還沒有在這裏玩過,讓我做向導,我當時心情不好,但還是答應了他,我帶他玩了幾天。
一直到最後一天,我們去了酒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喝了摻料的酒,失去了神智……”
陸與江眼神微眯,“那個酒吧叫什麼名字?”
“在水一方。”
陸與江抓住她手的動作微微緊了幾分,“那天是多少號?”
沈沫心回憶著說出了一個日期,那一天,曾經是她很想很想忘記的一天,但是卻一直都沒法忘掉。
“那天,我們班在那裏畢業聚餐。那晚我喝了不少,我以為,你的出現隻是我的一場春夢……”
兩個人互相對望,之前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全都釋然了。
陸與江以為沈沫心早就離開了,他們之間不可能有那一晚。
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孩子是莫子昂的,一直都不曾開口問過。
而沈沫心,她中了藥,整個人神智不清,她隻記得那一晚破碎的細節,卻根本沒記住他的臉。
她更覺得這件事羞於啟齒,也根本沒有跟陸與江解釋過。
明明是一層再簡單不過的窗戶紙,卻因為沒人主動開口,主動提起,就這麼誤會到了現在。
沈沫心艱澀地開口,“那為什麼我醒來時你已經不在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時是在醫院,胃出血。”
而且,在沈沫心逃走的那天晚上,沈讚禮的保險箱也失竊了,裏麵有一份重要的文件丟失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沈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