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這人莫名其妙的仰天長歎起來,“吳樹師兄和黎禾師姐既然已被這季安殺死,我與你們也就無仇無怨了,走了,走了。”
說罷,他竟然當真是劍入鞘,幾步鑽進來時樹林,身形在林間閃爍幾下後,便徹底見不著了身影。
淵兮一頭霧水,艱難起身,疑惑道:“這人又是何意?”
劉鐵仍是有些後怕,止不住的發抖,顫聲道:“興許是良心發現?”
說完這話,他殘然一笑,卻是連他自己都不信,隨後又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可恨我實力不濟,為師兄報不了仇。”
照他與淵兮原先所想,從破廟活命的人,不是季安便是劉銅,眼下見了季安,劉鐵自然就認為劉銅已死。
所以待到他說完話,便狠狠的拍打起了泥地,霎時間,泥屑四濺,直把手掌拍了個血肉模糊。
……
樹林深處,李東不複癲狂變態之貌,恭恭敬敬的伺立於黎浪身後。
他埋著頭,低眉順眼的說道:“黎師兄,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隻是……”
遲疑了片刻,他終還是問起了心頭疑惑,“隻是為何暗示我放過那三人?”
黎浪嗤笑一聲,似示不屑,隨後又笑道:“我且問你,我為何讓你取黎禾、吳樹二人性命。”
“我曾聽聞過,師兄的母親是執掌巴郡‘黎明’酒樓的大商人,但遭到黎家眼紅,不惜陰謀構陷她,以奪取了這偌大的產業,甚至其後她的死……”
李東察覺到冷意突起,便不敢把話說完,試探著回道:“莫非師兄是想借黎禾、吳樹之死,讓黎吳兩家起了爭端,再於其中找尋機會以複仇。”
黎浪嗬嗬的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複仇?複什麼仇!我母親以身死為代價,可不是為了讓我為她複仇的。況且這兩人同死,黎吳兩家又能起多大爭端。”
“那你這是?”
聽著李東的疑惑,黎浪指了指腳下的肉沫,肉沫有米粒大小,在這人跡罕至的林深處不知是從何而來的,而肉沫一旁,有兩隻螞蟻正在相互撕咬,“你看,巴郡就像這丁點肉沫,怎能滿足兩家吃的。”
他拔出劍,笑道:“我這堂姐一心想和吳家聯盟,天真的認為隻要兩家聯係在一起,便能在巴郡南部十六城稱雄。”
說罷,黎浪一劍精準的將一隻螞蟻切成兩截,而另一隻螞蟻在拖走了肉沫之後,又再返身回來拖走了死蟻的屍體。
他冷笑道:“這世道,你不殺人,人便要殺你。若她一直抱著這幻想,黎家遲早得被姓吳的一口吞了,而我這堂姐對她那身為家主的爹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為了黎家,由不得我不殺她。”
這說法冠冕堂皇,李東隻是附和著稱‘好’,心底卻是一點都沒相信,甚至麵上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急躁起來。
其實黎浪所說也並不盡是假的,其中不複仇是假,為了黎家卻是真的。
“罷了、罷了!”
這人莫名其妙的仰天長歎起來,“吳樹師兄和黎禾師姐既然已被這季安殺死,我與你們也就無仇無怨了,走了,走了。”
說罷,他竟然當真是劍入鞘,幾步鑽進來時樹林,身形在林間閃爍幾下後,便徹底見不著了身影。
淵兮一頭霧水,艱難起身,疑惑道:“這人又是何意?”
劉鐵仍是有些後怕,止不住的發抖,顫聲道:“興許是良心發現?”
說完這話,他殘然一笑,卻是連他自己都不信,隨後又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可恨我實力不濟,為師兄報不了仇。”
照他與淵兮原先所想,從破廟活命的人,不是季安便是劉銅,眼下見了季安,劉鐵自然就認為劉銅已死。
所以待到他說完話,便狠狠的拍打起了泥地,霎時間,泥屑四濺,直把手掌拍了個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