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道:“誰說不是呢,這孩子聰明的讓人覺得出奇。如今世道亂,今已經八歲了,當年那個陳摶道長說過的,八歲時便來受孩兒為徒,如今我們搬遷涿州,不知道道長他能不能找到。”
趙弘殷道:“陳道長是個奇人,想來這點事還難不住他,我倒是不擔心。但是這孩兒喜學武,好讀書,性格善良之極,為世間所罕見。為子又孝順……”正說著呢,天已經黑了。隻看香孩兒用木盆端了一盆熱水來。笑嘻嘻道:“爹!娘!時間不早了,兒給你們洗洗腳。”
香孩兒安頓二老並排坐下,四隻腳放在一個盆裏,香孩兒又用手試了試水溫,方才泡上。杜夫人問道:“我兒,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香孩兒回道:“娘,孩兒不知。”
趙父道:“我兒,那以後像爹爹一樣,做個武將,報效國家,帶兵打仗如何?”
香孩兒回道:“孩兒聽父親的。”
杜夫人急道:“打仗有什麼好的?天天喊打喊殺。”
趙父道:“陳道長說過,我兒生時,天生異象。當武將,定能成就不世之功。”
杜夫人道:“什麼世不世的,我隻盼他平平安安。再說了,成就功名,並一定非要打仗殺人麼?”
香孩兒回道:“兒不願殺人。”
杜夫人話鋒一轉道:“我兒聽我的,好好讀書,將來做宰相。”香孩兒笑回道:“是娘!”
趙弘殷道:“夫人不知,孩兒熟讀兵書,能騎善射,槍棒出眾。我看他啊,將來定是做武將的。”
香孩兒回道:“爹媽你們不要爭了,洗好了,你們早些休息。”向父母道一聲:“孩兒退了。”端著盆下去了。
次日,由於杜夫人的管製,不讓香孩兒去軍營。中午吃飯後,閑來無聊,便自己出門去玩,離家三裏,烈日炎炎。香孩兒酷熱難當,隻見一僻幽處。是:“尺二小路通幽冥,兩邊森森是茂林。花山蝴蝶雙飛舞,溪水潺潺叮叮吟。”看那樹是綠蔭參天,看那山是峻嶺群山。香孩兒喝了清泉,有往深了走去。走了又半個時辰,見一處茅屋:“黃土黃石砌黃牆,屋頂長草生黃芽。門前一條黃毛犬,屋裏一隻黃紋貓。屋前溪水西流,屋後黃花滿山。黃雀柳上輕輕唱,家燕簷下低低語。”
香孩兒走了進去,裏麵簡陋,無什東西,隻看屋裏擺著一個大棋盤,一少年坐在哪裏。那少年與自己年紀相仿,一身玄衣著身,黑的發亮。麵容清秀,彬彬有禮。香孩兒問道:“你這人好生奇怪,又無人與你對弈,你坐在這棋盤前作甚?”
那少年道:“等你啊!你難道不是與我下棋的?”
香孩兒回道:“我是遊玩至此,不曾知道你在這裏,如何與你來下棋,隻是碰上了而已。碰的也巧,那我就與你對弈一局,陪你解悶就是了。”
兩人相對坐下,那黑衣少年執黑子,細看了香孩兒。一身白衣如雲,相貌俊美,為人謙遜,不卑不亢。舉止落落大方,行為端正有禮。兩人正下間:“忽聽得柳上黃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擾亂了二人下棋的興致。兩人皆心生亂意,也就無法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