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麵子不能丟(1 / 2)

破碎的虛空中沒有確切的時間與空間概念,隨處都彌漫著荒蕪、破敗的氣息。

不知名的器具、屍骸肆意飄蕩;不可名狀的虛空異獸突然間出現,在獵殺、吞噬其他生命體或器物後,又倏忽間隱去。

被冰封的白夜就這樣一直飄蕩著.......不知年月幾何,不知今夕何夕........

冰層內的白夜雙眸緊閉,身上早已沒有一絲玄力波動,就好似生命氣息完全消失一般。

不得不說,司空破滅為了報複,似乎在封住白夜的手段上下了極大的功夫,遠遠不像施展時看起來那般簡單。以至於哪怕在這神秘的虛空中也近乎完全阻隔了其他力量滲透冰層,影響白夜的封眠。

但是,倘若有人在此。

仔細觀察之下,定能看到,些許黑灰色的青煙竟活躍在冰層四周,無視了冰晶的阻隔,向冰層裏滲去,就像是細小的蛆蟲,拚命的般扭動著‘身體’,鑽向冰層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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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冥山脈,據傳乃是強者一掌落下橫斷幽冥而留下的封鎮。

哪怕經過歲月的流轉,山中似乎仍殘留著邪性的力量,誤入山脈深處之人要麼橫死其內;要麼永墮幽冥,成為莫名的怪物,在山中不斷地獵殺外來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就算有極少數的幸存者走出山脈,也會因此性情大變,成為大魔、大邪之修。

而此時,被天雲國列為是禁地的斷冥山脈不遠處,一束長虹正往山脈方向緩緩駛來。

長虹內是一個身體略微有發福的中年男子,但細看之下,男子的衣著服飾卻顯得有些怪異,就好似一個貴婦一般。

真要找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麼“珠光寶氣”一詞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該死,該死!掌門給的這元玉是不是上了年份了,到底還有沒有用,不是將我帶到妖獸的洞穴,就是帶到魔修姘頭的住處,現在直接指向這斷冥禁地......再往裏就超過外圍了。以我的修為進去,不是自尋死路嗎,人都死了還怎麼指望我給你找大能量波動的異寶。”

男子眼神中卻流露出了深深的疲憊之色,一想到先前的經曆,他的麵部就不由的有些抽搐。

從開始跟隨著元玉的指引,來到了一個他所誤認為是“遺跡”的洞穴裏,亂刀砍出一條幻化為寶藥的高階妖蟒。

再到被元玉帶到一處再為普通不過的山野閣樓之中,碰上正沐完浴的老魔姘頭。與歸來的魔修撞了個滿懷,被當成是來送帽子的追著砍了半天

他實在是心力憔悴了。

如果不是念著與宗主的幾十年交情,他都不經懷疑,是不是宗主要自己尋找異寶是假,籍此借刀殺人以除去自己才是真?

“嗯?停了,就在這?”

見到手中的元玉不再閃爍,男子停下了遁光,低眸向下往去。

這次,映入眼簾既不是洞穴,也不是閣樓,而是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以及散落在不遠處的一堆冰晶。

少年雖衣著襤褸但那深邃如星河般的眼眸中卻透露出一股沉穩的氣質,而破碎的暗沉冰晶也並未能掩蓋其所蘊含巨大能量波動的事實。

驚愕、歎息、疑惑不解的神情在少年臉上交替出現。

他正是在白家廣場上被司空破滅冰封放逐的白夜。

“禦風而立,最次也是遁空境,而今玄力盡封,就連因修為提升的星級體魄也難逃幸免,元力修為似乎也莫名其妙不見了,如何是好?”

同樣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白夜正了正神色,拋開心中的思緒放到一邊,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吸取了教訓的中年男子,環顧了一圈四周,才重新把目光聚焦到注冰晶與白夜身上。

仔細的掃了掃這個隨後看起來像野人一般,衣衫襤褸臉色蒼白的少年,男子不由有些驚訝,

“未曾有元力波動卻血氣澎湃翻湧,血肉凝練,骨脈厚實。分明是元海境才有的體魄。”

“蠻童,我問你......不好,斷冥瘴氣不是還有幾個月才出現嗎?難道宗主真的想坑殺我??”

詢問得話語還沒來的及說完,男子大驚失色,慌忙間便拿出一個玉盒收起了冰晶,並隨手一把虜起白夜就往山脈外疾馳而去,速度比起剛來時的不緊不慢那可謂大相逕庭。

有是在男子丟了無數異寶,甚至吐了幾口精血的一段風馳電掣後,白夜與他總算脫離了瘴氣覆蓋的範圍。

而過程中被夾在一旁,宛若夾醃製驢蹄一般的白夜,表麵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