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麼那麼命苦,死了丈夫拖著個閨女活的苟延殘喘,現在還被人這麼說。”
許向前肺都快給許言靈氣炸了,但許言靈已經今非昔比,他不敢在外麵動她,隻能寬慰唐鳳:“這死丫頭跟著她那個沒用的娘不學好,她嬸兒你不要放在心上。看她回來,我非得撕了她這張嘴不可。”
唐鳳自知村裏人已經在傳她和許向前的風言風語,也不敢鬧的太大聲,小聲抽泣幾聲後,就沒在哭。
嗚嗚咽咽解釋道:“向前,我明明想著你接濟了我們家這麼多。我和我家閨女再不濟也得來你家看看你,你說你閨女這麼說……”
許向前聽明白了唐鳳的來意,立刻轉怒為喜:“你管她這丫頭片子幹嘛。這大熱的天,別曬著了,快跟我回屋裏坐。”
唐玲輕車熟路走進堂屋裏,看著門角有一麻袋泥糊的東西,聯想到許言靈那滿身的泥巴。雙手順著胸前的小黑辮,小臉通紅指著那帶東西向許向前撒嬌。“許叔兒,這是什麼?”
許向前一聽唐玲嬌滴滴的說話聲,心裏就舒服,早把許言靈中午頂撞他的事忘的得一幹二淨。
“這個啊,是我家閨女弄回來,也不知道是個啥。”
唐玲今早聽說村長的女兒醒了,瞧著剛才許言靈的神氣樣兒,她氣的在心裏直跺腳。這麻袋東西指不定就是村長給許言靈的獎勵。從小到大,她許言靈的東西就是她的。這個死丫頭一定不會想到,她千辛萬苦得到的東西最後又到了她的手裏。
唐玲裝出一副見稀奇的稀罕樣子,眼巴巴的望著許向前:“許叔,我想要這東西。”
許向前慷慨的捋了捋下巴:“要是玲兒喜歡,你就拿去。我家閨女不會介意的。”
許言靈割草割到晚上才回來,心裏一直惦記她那一麻袋的蚌。想著等會兒就把蚌裏珍珠全都取出來,早點給村長拿去賣。
不想一回屋,那麼多的蚌連著麻袋一起沒了蹤影。她想起今天中午在小路上遇到唐鳳母女的事情。暗道一句,這一準兒,就又是讓她爹送給那個野女人了。
許言靈將袖套麻利的脫下來,往地上一扔就往唐鳳家跑,腳腕雖然還有些刺痛,但一想到那袋珍珠,再痛也要忍著。
許言靈去的時候,唐玲家燈的已經熄了。她悄悄進堂屋將那麻袋的蚌拿了出來,牆頭一隻老黑貓似惡狗般惡狠狠的朝許言靈“喵”了聲,隨後周圍的狗開始叫個不停。
唐玲和唐鳳聽到了什麼動靜趕緊披著衣服,打開燈,探著腦袋往外頭望。許言靈見她倆氣憤的朝自己走來,也不跑了,就站在原地等著。
等到唐鳳要發作,許言靈才佯裝委屈小聲解釋道:“唐嬸兒,我爹讓我過來把蚌裏的珍珠開出來。”
唐鳳今天下午被許言靈羞辱慘了,看著許言靈那副不情願的樣子,估摸著是許言靈幹活回去被許向前好好收拾了一頓。
“哎,我怎麼那麼命苦,死了丈夫拖著個閨女活的苟延殘喘,現在還被人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