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許言靈衝著店裏喊了一聲。
陳叔聽到喊聲跑出來,許言靈直接說,“陳叔,這兩個人是我們村裏的,看見我在這裏打工,想要來拿幾個東西,你看,能不能給她們算便宜點。”
陳叔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許言靈衝他眨眨眼。他趕緊回應,“我們店裏的東西都是按的成本價賣的,本來就不掙錢,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們就賠本了。”
唐玲看著手裏的發飾,如果這個能白拿就好了。
她想了想,便直接坐在店門口,拍著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今天就坐在這裏了,我不管。”
許言靈平靜地走到她旁邊,唐玲以為許言靈是給她送東西讓她快點離開的,沒想到許言靈站過來,衝著大街上喊道,“大家快過來評評理,我一個給人打工的,我姐姐看到我在店裏非要我白送她東西。”
街上的人一聽,全都圍過來,旁人家的笑話是他們最想看的。聽到許言靈的話,人們都開始指責著坐在店門口的唐玲。
唐玲看著人圍過來,又羞又惱,恨不得上前將許言靈的嘴撕爛。
“父老鄉親們,你們說說,我一個小姑娘,能開這麼大的店嗎,我這同村的非不相信,非說我是小氣,就是不想給她東西。”
許言靈說著甚至還掉下了兩滴眼淚,“我現在就是給人打工的,掙的錢還要補貼家用……”
說著,許言靈直接轉身抬起袖子抹了抹幹澀的眼睛。
哭實在是太難了,也不知道唐玲為什麼一下子就能哭出來。
唐玲聽見眾人的指責聲,直接就傻眼了,她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耳朵根一陣發燙,腿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唐鳳看著這麼多人,指責自己的女兒,也覺得丟人,把唐玲從地上拉起來,從人群裏擠出去了。
看到唐鳳母女落荒而逃,許言靈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她們娘倆的賬,還得慢慢地算。
等到人群散了,許言靈才發現店裏沒了陳叔的身影。
“陳叔呢?”
夥計說,“老板,陳老板出去了剛才。”
許言靈讓夥計把他叫回來。
陳叔回來後,便一直板著臉,一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
許言靈見叫他也不應,心中有些詫異,便問“陳叔,我做錯什麼了嗎?”
陳叔哼了一聲,說,“許老板,做人要言而有信,經商更要言而有信才行。”
許言靈皺著眉頭,自己什麼時候失信於人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問,“陳叔,你說明白。”
“許老板,當初你說要買下鋪子,咱們也講好了,你當老板,我給你打下手,現在,你公然告訴鄉親們你隻是個打工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叔越說越激動,直接說,“許老板,你就直接說,你是不是反悔了?”
許言靈見陳叔誤會了,心裏有些著急,隻怪事發突然,自己沒能和陳叔解釋清楚。
“陳叔。”許言靈衝著店裏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