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二話沒說，從訂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褚青。
“褚小哥，你看著沒什麼問題，我們就這麼定了。”
褚青掃了一眼，也簽上名字。
從慕家出來，褚青和許言靈都沉默著。
兩個人都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卻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
“你怎麼樣了？”褚青率先打破沉默。
許言靈笑著點點頭，“我挺好的，倒是你，聽慕老爺子說，坐了一夜火車，應該很累吧，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吃飯。”
褚青笑著說，“可是我的錢包在火車上被人偷走了，所以……可能需要你請客了。”
“好。”許言靈爽快答應，“就當是還你以前那頓飯。”
褚青尷尬地撓撓頭，“你還記得呢。”
“當然記得，你和我說的話，我都記得……”
許言靈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話剛出口，她就覺得有些露骨，趕緊止住。
褚青心裏像被一隻柔軟的爪子抓住一樣，渾身輕飄飄的，旅途的疲勞全部掃幹淨。
“聽褚瀅說，趙春眠又在找茬？”褚青看出許言靈的窘迫，忙岔開話題。
許言靈歎了一口氣，“趙春眠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一天不找事，她就閑的皮疼。”
褚青皺著眉頭，“應付的來嗎？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不用。”許言靈搖搖頭，“這些都是小意思，我完全沒問題的，再說，你還有訂單要忙。”
兩人閑聊著來到一家飯店點了幾個小菜，臨著窗子坐下。
“快吃，你看你都瘦了。”
褚青很快就把許言靈麵前的小碗堆成了小山。
許言靈捏了一把自己的臉，哪裏瘦了？她感覺自己最近胖了不少，連師父都說她看起來壯實了不少。
“你就別給我夾了，自己多吃一點吧，最近在外麵肯定沒吃過家裏的菜，怪懷念的吧。”
許言靈夾著菜說，“聽說你從學校休學了。”
褚青點點頭，“前段時間，生意比較忙，所以就休學了，專心去下海。”
他頭一次做生意，不知道深淺，所以得全心全意投入進去。
“那你還考不考大學了？”許言靈嚼著菜，含糊不清地說道。
“看看吧，應該會考的，實在不行就拖一拖。”
許言靈想到自己前世記憶中的高考題目，忙勸道，“先試試吧，萬一過了呢。”
把口裏的飯菜咽下去，她接著說，“你放心，還有我呢，現在輪到我給你補課了。”
褚青點點頭。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許言靈眼尖地看見窗外的馬路對麵，也就是錢莊裏趕出來一個人。
那人正是許向前。
她皺著眉頭，耳邊傳來錢莊夥計的罵聲——
“呸，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還想來錢莊借錢？錢莊的錢不是借給要飯的人的。”那小夥計一臉鄙夷地把許向前扔到大街上，轉身就走了。
許向前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罵罵咧咧地說，“老子有錢了，先把你們這群王八蛋的賬算一遍。”
慕老爺子二話沒說，從訂單上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