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心目中，李思楠就是對不起父親。
如果父親還在的話，不知道家裏會是什麼光景。
李思楠嚇了一跳，捂著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不可能的，警察會來的。”
“我勸你還怕不要白費功夫了，不管你怎麼等，警察都不會來的。”
褚青在胸前交叉雙手，看著李思楠的眼神滿是威脅，“還是說，你想把這件事鬧得滿城皆知。”
“好吧，我說。”
李思楠看起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褚瀅……其實是顧祚華的親生女兒，我對不起你父親。”
“那當年父親到底是為什麼被下放？”褚青太陽穴跳了跳，用力攥著拳頭，強忍住怒意，雖然他早就猜中了真相，但是從李思楠嘴裏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憤怒，他覺得李思楠太髒了。
李思楠等不到救星，幾乎是褚青問什麼，她就要答什麼。
“當年……”
“褚青。”
一道聲音響起，李思楠嚇得一個激靈，頓時回過神來。
她剛才差點就把當年的那件事說出來了，她怎麼可以？
那件事，就算是死都不能說出來的。
褚青回頭，看到顧祚華滿身怒意地站在自己身後，從認識顧祚華開始，他好像還沒有生過這麼大的氣。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褚青懊惱地握緊拳頭，垂下眸子平複了一下情緒。
“你在做什麼，她可是你的母親，“顧祚華帶著責問的口氣，看向褚青的表情有些可怕。
褚青下意識覺得當年的那件事和顧祚華脫不了關係，不然他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
“你先回去歇著，我和褚青談談。”
顧祚華明著是讓李思楠去休息，其實就是怕李思楠說漏嘴，對於當年那件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的。
顧祚華在李思楠剛才坐著的位置坐下，說，“褚青，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問我吧。”
褚青看著顧祚華的臉，頓時想起來四個字，笑裏藏刀。
如果從顧祚華嘴裏能問出來一句實話，那他就不叫顧祚華了。
褚青沒打算真的問顧祚華，就說，“剛才就說問母親一些父親的事，都是家常話，哪有什麼要問的。”
“哈哈，看來是我多心了，“顧祚華歎了一口氣，“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父親，沒能把你父親救回來，我也深感愧疚。”
褚青看著顧祚華虛偽的嘴臉，心裏冷哼一聲，你當然應該愧疚，你當年一無所有，吃的是褚家的，用的是褚家的，到頭來，把褚家改成了顧家，把褚家的媳婦，變成了顧家的媳婦，還真是好一個兄弟情。
“都過去了，您也不要太責怪自己。”
不就是演戲嗎，他顧祚華想演，褚青就陪著他演一演。
兩個人東扯西扯，說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褚青就借口自己還有事，起身離開了。
顧祚華說了幾句場麵話，樂嗬嗬地把褚青送出門，褚青剛剛轉身，他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代的是陰狠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心目中，李思楠就是對不起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