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楠搖搖頭，“我不同意。”
“那你是希望我把自己是婚外子的事實說出去咯？”褚瀅的眼睛含著笑意，但是心裏卻比臘月的風雪還要冷上幾分，“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能不能在父老鄉親麵前抬頭，我就不清楚了。”
李思楠看到褚瀅是鐵了心地要和自己劃清關係，立馬就慌了手腳。
“褚瀅，就當娘求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和我斷絕關係，娘隻你這麼一個孩子了……”
活到李思楠這個份上，也真的是少有。
李思楠心裏也很痛苦，這麼多年，和顧祚華一起生活的時候，她無數次都會半夜驚醒，後悔自己當年一步走錯。
但是結果已經這樣了，她隻能逼著自己咬牙走下去。
褚瀅別過頭，不去看李思楠。
“看來，娘隻有一頭撞死在牆上，才能讓你回心轉意了。”李思楠哭天喊地的，帶著幾分真心，也帶著幾分演戲。
已經熟知李思楠木的秉性，褚瀅並沒有說話，仍然是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身後的門突然開了，顧祚華走進來，看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思楠，皺著眉頭說，“褚瀅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
李思楠哭著把褚瀅要和自己斷絕關係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如果我不答應，她就要把自己婚外子的身份說出去。”
顧祚華眸光陰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褚瀅，又盯著李思楠看了一眼，說，“我們出去說。”
許言靈在旁邊看著，看到顧祚華的眼神的時候，眉頭皺了皺，這個人的眼神讓她覺得有點像蛇，那種可以蟄伏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現身咬你一口的動物，讓她感覺頭皮發麻。
顧祚華拉著李思楠走了很遠，確定病房裏麵的人聽不見自己說話了，才停下來。
李思楠已經不哭了，在顧祚華麵前，她害怕地不敢哭。
“褚瀅說要把婚外子的事說出去？”
顧祚華的聲音冷冷的，看著李思楠的眼神也是厭惡。
李思楠點點頭，“這丫頭看來是鐵了心要和我斷絕關係了。”
“那就斷吧。”
顧祚華輕飄飄地扔出來一句話。
李思楠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
顧祚華低頭暼了李思楠一眼，走到窗台前，俯視著樓下的車流，說，“褚瀅是婚外子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會影響到他的前途。
李思楠搖搖頭，“可是我也不能和她斷絕關係。”
“小孩子的氣話罷了，“顧祚華點了一根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最近總管走了，大家都在爭那個崗位，我不想因為這件事……”
後麵的話，顧祚華沒有說出來，而是給了李思楠一個警告的眼神，意思是讓她不要整什麼幺蛾子。
李思楠不敢忤逆顧祚華的意思，點點頭答應下來。
回到家後，李思楠整天就像沒了魂一樣，整天除了哭就是哭。
李思楠搖搖頭，“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