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你爸沒什麼事,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在醫院觀察兩天。 ”
“姐,爸爸以後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慕海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
慕清歡喜極而泣,她伸手捂住唇,高興得依靠在慕海生的懷裏哭泣。
慕海生深深呼了口氣,伸手在慕清歡的背上輕輕的安慰著,“姐別哭,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慕清歡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卻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張博士做了這麼多年的研究,病人在他眼裏都隻是一具等待他去解剖的屍體,他也幫助過很多人,卻從來沒覺得自己幫了別人多大的忙。
現在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倆姐弟,張博士心裏也被她們的情緒而感染。
張博士脫去手套,一向無喜無怒的臉上露出了笑。
張博士看向站在兩人身後的顧銘臣,微微一愣。
“銘臣,怎麼了?”
張博士脫下手術服遞給了隨從,走到顧銘臣身旁問道。
顧銘臣的不悅都明顯的表現在臉上,問這話,他其實是故意說給慕清歡聽的。
果然一度沉浸在喜悅裏的慕清歡聞言,渾身一征,抬眸看向身後的男人,四目相對,顧銘臣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到盡頭。
他的眼神沒有什麼溫度可言,冷漠,淡然,刀削般的俊臉上每一顆毛孔都透露著他此刻對慕清歡的淡漠。
他看她就像看著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般,冷靜得讓慕清歡心裏一抖,咽喉就像被人給掐住,呼吸都變得困難。
過了一個一個世紀那麼久,顧銘臣率先移開了目光,轉身邁著堅韌的步伐離開。
挺拔高大的背影逆光而行,猶如天神降臨般尊貴得令人想要俯首稱臣,隻是他的背影卻透著濃濃的疏離和冷漠,人們隻能忘而怯步。
沉穩的步伐漸漸的離她而去,慕清歡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腦海裏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告訴她,讓她追上去,腳步不受控製的往前邁了兩步,卻生生頓住。
張博士若有所思的看著慕清歡,對她笑著道別,“顧銘臣的小女孩,希望我們以後還能見麵。”
說完,在慕清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博士大步隨著顧銘臣離去。
慕清歡看著漸漸隱匿在黑暗中的身影,微微歎了口氣。
張博士很忙,聽說這次會來A市也是他推掉了一天的行程,這會兒做完了手術就要急著趕回美國。
其實對於張博士這個人,慕清歡一點也不清楚,她所知道的也無非是林政在來的路上和她說起的,不過讓慕清歡感到意外的是,顧銘臣竟然和張博士是認識的。
至於兩人為什麼會認識,林政隻簡單的說是幾年前顧銘臣無意中救過張博士一命,具體的林政也沒有細說。
顧銘臣出了醫院後,便親自開車把張博士送到了機場。
“手術很成功你爸沒什麼事,不過他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在醫院觀察兩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