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簡易的燈光點亮了帳篷,讓小帳篷竟然有點溫馨感。
李波躺在睡袋裏,沉重而急促的呼吸聲打破了帳篷的溫馨感。
李波眉頭緊鎖,眼皮打顫嘴裏微微開合,聽不清說什麼。
陳至站在帳篷門口望著他,隻要李波有什麼異常反應馬上就能出去,帳篷不大大動作不肯能施展,隻要到外麵他有絕對的信心製服李波。
他沒有過去查看而是轉身去看其他人,先來到的是格雷的帳篷,格雷是小隊中最強戰力,他都要退避三分。
站在格雷帳篷外,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格雷臉上留著兩行淚,表情憤怒,牙齒被他咬的咯咯作響。
陳至退出帳篷,來到了醫療付曆的帳篷,付曆滿臉瘋狂,那張嘴笑的恨不得裂開到耳後。
他皺眉出了帳篷,走到後勤南北的帳篷門口。
他一看,直接把手放在用布包裹著的斷魂上。
帳篷裏的南北背靠帳篷雙手保住腳,左手上全是牙印,有的牙印滲出了鮮血。
站了會也沒見南北有什麼異常反應,試探性的問道:“南北?”
南北木然的抬頭看著他,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空洞的看著陳至,他被南北看的眼皮一跳。
“陳至?進來吧”南北虛弱的說道
他走進帳篷找個離南北比較遠的安全位置,可帳篷就那麼大哪有什麼安全位置,隻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
南北張嘴在手上狠狠一咬,鮮血從嘴角滲出,滴落在南北腳下。
他才發現南北腳下已經有一大片鮮血,底下已經凝固。
南北那雙空洞的雙眼有了聚焦,緩緩的張嘴說:“血霧能把人最不願麵對的東西給挖出來再放大,不能睡堅持過這一晚就沒事了,不要去打擾已經睡著的人。”
南北說完便不再理陳至了,雙眼又繼續變得空洞。
剛出帳篷就聽到後麵傳來虛弱的聲音。
“我如果頂不住了就殺了我”
他沒有開口。
必要的時候他會的。
出於舊世界的教育,他沒有去看李沐涵和白依沄的帳篷,隻是把帳篷拉鏈拉上。
但是個男人都會偷瞄一下,隻見兩人抱在一起,一個流淚,一個麵色蒼白。
帳篷圍成一個半圓,他坐在半圓外看著篝火,時不時地出神,腦袋裏想著一個就很爽了,那兩個那不得起飛咯!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打消了,這個要講究自願,怎麼能乘人之危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篝火的火苗越來越小,夜晚的溫度很低,冷風不斷地拍打在他身上,他有點扛不住了。
他被凍的跟個孫子一樣鑽到了車裏,把車門窗一關,隻開點小縫隙
“這鬼天氣,早上熱的要死,晚上又冷的要死”
他把斷魂抱在懷中,背靠座椅,盯著帳篷。
漸漸的篝火滅了,隻有哪一點餘燼還在冒著一點火光,也許是陳至開了一天的車,他竟然睡著了。
夢中一片空白,良久空白畫麵開始出現漣漪,一群變異的狼到處遊走,時不時地嚎叫一聲,領頭的頭狼低頭聞了聞仰頭嚎叫,群狼應聲聚攏開始向著一個方向奔進。
“陳至,狼群,快醒醒!”
“誰在叫我?”
不一會又是同樣的聲音隻是比剛才那次更加急促和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