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說道:“沒錯。”
小鳳一聽擔憂說道:“雲哥哥,曼珠沙華如此厲害,你要小心。”說完靠在寒雲肩膀上。
寒雲輕輕摸了摸小鳳的頭,說道:“丫頭,不用為我擔心。”
第二天,寒雲和洲兒雇了一輛馬車向太湖而去,回到太湖後,寒雲拿了一把劍,獨自一人來到縹緲峰,在巨石上盤膝而坐,將劍平放在地麵,伸出兩個手指,暗運心法對著地上的劍,然而劍毫無反應,寒雲試了幾次,還是一樣。
怎麼會這樣?寒雲望著地麵內心焦慮,洲兒從後麵的樹林中走出,看著寒雲向他走去。
“雲兒,你不要太過心急。”洲兒來到寒雲身旁,伸手輕輕拍在他肩膀說道。
寒雲微微一愣看向洲兒,問道:“怎麼會這樣?”
洲兒想了一下,說道:“我查閱很多書籍,劍魂是有靈性的,一旦覺得你無法駕馭它們,便會沉睡。”
寒雲望著地麵說道:“從沒有見蒙爺爺用過這招。”
洲兒說道:“蒙前輩在劍術上的造詣十分超然,他不使用的原因可能是還不確定。雲兒,練功要循序漸進,你不要太過心急。”
寒雲看著地麵沉默不語,片刻之後,寒雲說道:“洲兒,你早些回去,這裏濕氣大。”
洲兒憂心望著寒雲說道:“我不放心你。”
寒雲伸手放在洲兒手上,說道:“我想出去遊曆一下。”
洲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一笑說道:“雲兒,我陪你去可以嗎?”
寒雲說道:“我想一個人走走。”說完看向洲兒,眼中盡是落寞。
洲兒說道:“好吧。”
傍晚,洲兒離開水寨,寒雲來到蒙一笑住過的房間,目光從地麵看向牆上,上麵掛著蒙爺爺用過的劍袋,寒雲伸手撫摸著劍鞘,將劍袋取了下來。
第二天,寒雲背上蒙爺爺的劍袋,在四海廳召見了吳應雄,寒雲對吳應雄說道:“吳大哥,幫裏的事就拜托你了。”
吳應雄拱手說道:“幫主放心。”
寒雲乘船離開水寨,洲兒早已在岸邊等候,手上拎著一個包裹,待船靠岸後,洲兒上前說道:“雲兒,天氣馬上要轉冷,我為你準備了幾件衣服。”
寒雲說道:“謝謝。”
兩人抱在一起,洲兒說道:“我等你回來。”寒雲向前走去,在無憂幫駐地牽了一匹馬,出了小鎮。
寒雲看著麵前的分岔路,騎上馬決定向東走。
數天之後江南進入冬季,夜晚刮起寒風,飄著雪花,寒雲用布將頭裹得嚴嚴實實,隻留出一雙眼睛,低頭牽著馬在荒郊野外行走,前方有一處亮著燈火的地方,是一家野外客棧。
寒雲將馬牽到馬棚拴好,在客棧門前拍了拍身上的雪,推門而入,樓上樓下坐滿了各型各色的趕路人,每一張桌下燒著炭火,整個客棧暖烘烘的。
小二搓著手掌上前用毛巾幫寒雲掃了掃身上的雪說道:“客官,已經沒座了。”
寒雲說道:“不要緊,給我來幾個饅頭。”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屁顛屁顛的跑去了。
寒雲看向地麵的一張矮凳,上前坐下,將頭上的布解開,小二不一會端著一盤熱乎乎的饅頭來到寒雲身旁,說道:“客官,來了。”
寒雲接過饅頭,說道:“謝謝。”
小二貼在寒雲耳邊說道:“客官,有位爺請你過去。”說著指向牆角的一桌,寒雲順著小二的手望去,隻見一位穿黑衣服的人背對門口,身形嬌瘦。
“客官,您慢用。”小二提高了嗓門,笑著喊道。
待小二離開後,寒雲起身朝牆角那桌走去,在長凳上坐下。
“是你。”寒雲眼中略帶驚訝,看著麵前的黑衣人說道,此人正是方睿敏。
方睿敏對寒雲微微一笑,為他倒了一杯溫酒說道:“想不到在這見到你。”
寒雲低頭吃著饅頭,說道:“想不到你在這。”
方睿敏目光看著寒雲,見他多日趕路,嘴邊已長出黑色胡渣子,方睿敏柔聲說道:“你的事我聽說了。”
寒雲端起酒喝了下去。
方睿敏說道:“你打算去哪?”
寒雲說道:“不知道,走到哪是哪。”
方睿敏微微點頭說道:“出去走走也好。”說著給寒雲又倒了一杯酒。
夜深之後,桌上的客人逐漸散去,小二將毛巾搭在肩膀來到寒雲身邊說道:“這位爺,我們客房滿了,您和別的爺擠擠吧。”說完不好意思一笑。
寒雲說道:“沒關係,我就睡這。”
小二說道:“這位爺,夜晚滴水成冰,您還是和別人擠擠吧,我們掌櫃可不願擔這個風險。”
方睿敏看著寒雲說道:“小二,他睡我那。”
寒雲說道:“這樣不好吧。”
方睿敏說道:“如果你沒能進客房,他們會把你轟出去。”
寒雲說道:“那我和別人擠一擠。”
方睿敏端起酒杯說道:“可以,但要別人願意。”說完輕輕抿了一口酒。
寒雲看向周圍,所有人搖了搖頭。
方睿敏將五十兩白銀放在桌上,小二頓時眉開眼笑,收起銀子說道:“兩位爺,那你們早點歇息。”說完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方睿敏站起來背起手說道:“如果你心裏有鬼可以不來。”說完轉身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