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入口的刹那心情複雜至極,連古母都忘了。
淩清遠見古月眼底翻湧的陰霾散去,眸底掠過一絲笑意,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偏頭看向古母時,眼底笑意霎時褪了一幹二淨。
“古太太,容我提醒你,我對古家的態度,取決於你們對古月的態度,合作也是一樣。”
如果沒有古月,古家在他眼裏如螻蟻一般,有什麼資格跟淩氏搭線?
他之所以願意容忍古家,也不介意順手幫扶一把,全都因著古月是他太太,古家是她娘家,僅此而已。
古母對上淩清遠冷漠的視線,心頓時涼了半截,磕絆的反駁:“可是,她推明雪墜樓......”
“古太太說話之前還請三思,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當日是古月推古明雪下樓的?”
淩清遠臉色驟沉,眸光淩厲如刃。
“我,當日所有人都看見了。”古母不悅擰眉。
淩清遠微微一笑:“那就讓那些人來我麵前作證,親眼看到我太太推了古明雪下樓,我自當給個說法,但若無憑無據汙蔑我的太太,後果自負。”
“你!”古母氣結,淩清遠這話分明是偏袒古月,顛倒黑白,就憑淩氏的地位,誰敢觸他的黴頭?
這會兒她倒是忘了,自己一味護著古明雪的時候,比這要過分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持,古明雪連忙攔住古母,我見猶憐的看著淩清遠服軟道歉:“對不起淩哥哥,我媽不是故意的,她也隻是太過擔心我和姐姐,一時措辭不當,您別往心裏去。”
頓了頓,又說道:“項目的事事關重大,不如還是稍後再議,現在重要的是先把您和姐姐的傷養好。”
這個台階遞的非常巧妙,顧全了所有人的臉麵。
可惜淩清遠並不買賬,眯眸銳利的盯著她:“我心意已決,此事無需再議,權當是你對古月動手的懲罰,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輕飄飄揭過了。”
說完,目光落在古母身上:“古太太回去最好也反思一下,否則我就要考慮,淩氏和古氏是否還有合作的必要了。”
古明雪和古母臉色齊齊大變。
淩清遠這話針對古明雪,分明就是指她扇古月的那巴掌,這是在護短呢。
而落在古母身上,就是警告了,不管心裏怎麼想,至少表麵上要對古月過得去,否則這次隻是丟了個項目,下次說不定就是撤資了。
古氏搭上淩氏,算是高攀,換言之,淩氏跟古氏合作,那是扶貧。
他們合該把古月這尊財神捧在手心供著,有什麼資格對她指手畫腳?
古母怎麼也沒想到,她過來一趟會鬧的這麼狼狽,臉色乍青還白,匆匆告辭後便連拖帶拽把古明雪帶走了。
直到兩人離開,古月才稍稍抬眸,不解的看向淩清遠:“你之前不還為了古明雪墜樓的事打我嗎,怎麼口風突然轉了?”
淩清遠冷睨她一眼,眉眼清冽暗藏危險:“怎麼,還記恨我打你那巴掌?”
果肉入口的刹那心情複雜至極,連古母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