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琥珀色眼珠轉動,滿是淡然。
淩清遠臉色沉了沉,額頭青筋暴起。
“古月,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價值幾千萬的別墅你就直接給他們了?”
古月抬起眼眸,將還沒幹透的頭發挽到耳後,聲音漫不經心,“是啊……他們要,我就給了。”
淩清遠氣急反笑:“好啊,他們要你就給?你就這麼聽話?”
古月被男人的態度激的惱怒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你的眼裏麵我就是那麼沒有腦子的人嗎?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想法的!”
淩清遠眼底一暗,聲音又冷又硬,“你有什麼想法,忘不掉謝隸的想法嗎?!”
聽到淩清遠又提到謝隸,古月一時間氣極:“我忘不掉謝隸?是啊,我就是忘不掉謝隸,所以你會怎麼樣?”
空氣霎時間安靜下來,淩清遠的呼吸有些急促。
古月看著男人眼底的戾氣,咬緊下唇。
她怎麼忘了,又惹怒淩清遠呢。
淩清遠定定看她片刻,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爭吵。
男人折身,拿過外套走出了門。
既然古月說,她有自己的想法,那麼他就去查一查,她到底有什麼樣的想法!
邁巴赫平穩的開動著。
車裏的淩清遠,脊背挺得筆直。
他微微低頭,冷峻的麵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心底,有微微的驚愕。
為什麼一個古月,能讓自己的情緒翻起這麼大的波瀾?
這對淩清遠來說是不利的表現,但是他分明不排斥那種感覺。
誰讓古月已經在自己的心裏占據了很大的地位呢?
車子停在一片人工湖旁邊。
淩清遠下車。
夜晚有些涼,他站在那裏,任由夜風吹拂臉龐。
一動不動。
許久,他才轉身,再次回到車裏。
雪白的車燈刺破黑暗,穩穩停在淩宅外麵。
淩清遠帶著滿身涼氣進了大廳。
男人沉步走到臥室門前,深呼吸一口,伸手推門,手下一沉。
原來門被反鎖了。
淩清遠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這丫頭竟然如此防備他?
拿出了備用鑰匙打開門,淩清遠走了進去。
他沒有開燈,靜立片刻才適應了光線。
古月躺在床上靜靜的熟睡,因為翻身使得古月穿的睡裙已經掀到了上半身,看著光滑細長的腿,在月光的照耀下潔白而又美好。
淩清遠的喉結上下滾動。
他怔怔看著,耳垂湧上一抹暗紅。
隨即移開視線,走去了浴室。
第二天。
古月一覺醒來,舒適的翻了個身,卻發現伸手摸到了一個硬邦邦……人體?
猛地轉頭,竟然發現身邊躺著淩清遠。
她傻眼了,眼眸瞪的圓圓的。
記得昨晚自己好像鎖門了啊,這個男人到底怎麼進來的!
古月伸手,想把淩清遠推下去,然而男人身體紋絲不動。
她的動作倒是把淩清遠給弄醒了。
淩清遠睜開眼睛,看到逆著光的一張小臉,幽黑眼眸深了深,“以後不許鎖房門。”
她琥珀色眼珠轉動,滿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