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有些擔心的扶著淩清遠,這時又來了一個東方麵孔的男人。

“淩總,久仰久仰。”男人伸出手,跟淩清遠握了握手,禮貌的對著古月笑了一下。

淩清遠握過去,但是對方卻沒有放手,而是看著淩清遠,笑著說道:“淩總這次前來,原來不是特意為了約翰教授的葬禮而來,還是為了幫助我們這裏建設的更好啊。”

“說笑了,當時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能來參加教授的葬禮,教授的離開對我們影響也很大,畢竟教授以前就經常勸導我。”淩清遠禮貌的笑了笑,“教授不是還說過,每次做一件事情,不能隻看這件事情的表麵,還要看到事情帶來的附加價值。”

男人笑的有點僵,握住淩清遠的手微微用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但是還是看著淩清遠,麵不改色的說道:“淩總不愧是約翰教授最喜歡的學生。”

鬆開淩清遠的手之後,男人狠狠地看了一眼淩清遠,便轉身離開。

離開之後,淩清遠暗暗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淩清遠剛剛和男人握手的時候,太過於用力,導致他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淩清……”古月看到淩清遠捂住的地方,黑色襯衫開始開始有液體漸漸的蔓延,剛想喊出來,卻被淩清遠馬上製止住。

周圍有不少人差異地轉過身看著古月和淩清遠二人,古月眼眸裏閃過擔憂,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顧宛舟和陳垚一起站在了墓碑麵前。

從前的時候,教授常常與他們開玩笑,沒想到再來這裏,兩個人再次站在了約翰教授的麵前,已是物是人非。

顧宛舟臉色慘白,眼中慢慢溢出了淚水,終是沒有忍住,捂住嘴巴開始痛哭。

陳垚轉頭看著顧宛舟,輕輕地把顧宛舟攬在了自己的懷裏麵。

葬禮很快就結束了,約翰先生生前不喜歡太熱鬧的場景,再加上在國外的習俗不同,人們很快的就散去了。

回到了車上,淩清遠虛弱的癱坐在座椅上麵,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古月幫助淩清遠解開他的襯衫,裏麵的紗布漸漸漏了出來,已經被鮮血浸透。

古月的手有一些的顫抖,她求助般的看向了淩清遠。

淩清遠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像是不當回事一樣,對著古月說道:“座椅中間的抽屜裏麵有紗布和消毒水你幫我換一下紗布。”

“我?”古月有些質疑地看著淩清遠。

淩清遠點了點頭,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古月沒有這方麵的經曆,看著淩清遠痛苦的樣子,狠下心來決定給淩清遠換紗布。

慢慢地把淩清遠身上的紗布揭下來,古月看到了麵目全非的傷口,那一道深深地傷痕,狠狠地映入了古月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