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垚看著白嘉爾浸濕了眼眸，還要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心裏麵的愧疚慢慢加深。
“你知道的，我沒辦法欺騙自己，也不能再欺騙你。”陳垚看著白嘉爾，向前走了一步，臉上滿是歉意。
白嘉爾看著陳垚向前走了一步，自己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眼中的淚珠馬上就要滑落出來，白嘉爾連忙抬頭一下，然後看著陳垚，強忍著淚水，笑著。
“沒關係，現在都說明白了。你永遠都不屬於我，我們就這樣吧。”白嘉爾聲音有些哽噎。
陳垚張了張口，白嘉爾還期待著陳垚能說什麼，沒想到陳垚還是說道：“對不起。”
“你好像隻有這一句話。”白嘉爾聲音越發哽咽，但是心裏麵唯一的倔強不允許自己在陳垚麵前哭出來。
“顧宛舟要走，你會拉住顧宛舟的手；我要走，你隻是看著我。”白嘉爾頓了頓，“其實很多時候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不過現在再說這些事情都沒有意義了，就這樣吧。飯記得吃完，要涼了。”
這次白嘉爾沒有等陳垚在說話，而是率先出門。
淚還是忍不住從眼角順著臉頰滑到了下巴處，最後滴落。
這一天，白嘉爾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和陳垚的以後，在顧宛舟來的時候也曾堅信陳垚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可是自己還是敗了，不是輸給了顧宛舟，也不是輸給了陳垚，是輸給了自己的執念。
“現在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和陳垚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係了。”白嘉爾苦笑著，站在樓下，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
雖然一個妙齡女孩站在街上，看著天空流著淚，嘴角還帶著笑容，有些詭異，但是白嘉爾已經不想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在剛剛陳垚注視著自己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並且期待著陳垚可以看到自己的不適，哪怕詢問一下自己的眼睛怎麼了。
實際上，陳垚的溫柔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很多年之後，陳垚看著白嘉爾，滄桑的臉上有些許的迷茫，看著眼前優雅的白嘉爾，笑著寒暄。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會不會難過了很久？”陳垚詢問著白嘉爾。
白嘉爾隻是淡淡地笑著，站在橋上看著河流，風吹起了白嘉爾的頭發，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淩亂。
“當時的最大的想法，是解脫，是釋放。或許也真的因為離開曾難過，但是現在想來，互相折磨的結果並不好，當初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陳垚點了點頭，兩個人多年後的第一次肩並肩，也是最後一次的肩並肩，一起看著奔騰的河流，在異國他鄉裏麵靜靜地回憶著以前的事情。
從此，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麵，但是陳垚知道，白嘉爾過的很好，而自己，一直以來都過的不好。
陳垚看著白嘉爾浸濕了眼眸，還要強忍著自己的淚水，心裏麵的愧疚慢慢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