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女人的直覺,她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急急忙忙地踏進屋子裏,眼前的一幕,簡直超出了她所能夠理解的範疇。

她的老公,居然傻笑著拉著一名年輕女人的手,而且是當著周圍兩位爺的麵,這場麵,怎麼越看越詭異?

壓住內心深處的不安,柳慧上前想把一臉傻笑的喬程海給拉過來,卻被厲璟之一個冰冷的眼神阻止,動也不敢動,靜若鵪鶉似的安靜了幾秒鍾,鼓起勇氣問道。

“老公,這是?”

柳慧沒有自作聰明地開始發脾氣,反而采取了另外一種方式,明明眉眼裏寫滿了對她的不滿,卻可以表現出大度來,喬瑾懿是打心眼的佩服。

不由得想起上輩子,敗在她手中的次數,心裏的不甘少了些,也怪她技不如人。

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喬程海心情極為不錯,笑著拍拍喬瑾懿的手,指了指身邊保養得當的女人,互相介紹著。

笑意盈盈地聽著喬程海的介紹,強忍著惡心,喬瑾懿燦爛地笑著,隻是笑意不及眼底。

對於麵前這個保養得當,看起來就和二十幾歲的姑娘,沒有多大差別的女人,放在被子裏的左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果然高估了她的自控力,在見到柳慧的刹那,心底猛地湧上來的恨意,差點將她給吞沒。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僅害得她年紀輕輕失去了生命,更是害了她被送往精神病醫院的母親。

同為女人,她怎麼可以這麼的狠毒,以至於連一個病人也不放過,難道就是為了她喬家夫人的位置?

喬瑾懿想不通,也不想想通,兩條人命算在一起,她著實做不到對柳慧笑臉相迎。

她的異常,喬程海看在眼裏,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以為,她這是不願意接受後媽的表現。

屋子裏的氣氛,一片和諧時,喬安安站在門口,扶著受傷的腰,臉上的表情充滿著不可置信!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璟之哥哥都已經那麼溫柔對她了,要是她的身份再和她一樣,她豈不是連最後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瘋狂地搖晃著頭,不斷後退著,自顧自呢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異樣的聲音,引起了喬程海的注意,當他看到,他平日裏最為寵愛的女兒,在厲家兩位爺的麵前,居然如此不識禮數時,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她平日裏有多任性,有多嬌縱,他不想管,女兒嘛,總得嬌慣一些。

但是,如果讓他在外人麵前丟了麵子,他是絕對不會允許。

身為多年的枕邊人,柳慧何嚐不了解喬程海,眼見他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心猛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