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想著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喬瑾懿謝絕了厲星朗的幫助,孤身一人出了門,站在醫院外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時之間,竟是有種陌生感。
她好像從來都不屬於這裏,比之B市更加繁榮昌盛的帝都,是多少人奮鬥一生的目標,而她無疑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一生下來,就生在了終點線上,伴隨著巨大財富和權力的同時,更是有無數多的危險圍繞。
否則,她們母女倆,上一輩子,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結局呢?
瘋的瘋,死的死!
恍然間,肩上一暖,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突如其來的溫暖,驅散了她內心的寒意,縈繞在鼻尖處,清冽中夾雜幾分煙草氣息的味道,有些熟悉,一抬頭,恰好撞進男人如黑曜石般的眼睛裏。
“璟之?!”
喬瑾懿有些驚喜,眼角眉梢不覺沾染上幾分真摯的笑意。
自上次一別,他們倆好像有幾日沒見麵了,今日一見,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距離感,興許是她還沒徹底習慣,她早已重生的事實。
不再是禮貌的敬詞,厲璟之心情瞬間變好,唇角向上勾了勾,輕聲“嗯”了一聲,捏著自己寬大的西裝,披在女人圓潤的肩膀上。
凝視著眼前在西裝的包裹下,顯得越發嬌小的女人,劍眉忍不住皺在了一起,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這麼瘦,難道是失蹤之後,從來沒吃飽過嗎?
一時間,心疼相比較欣喜,隱隱占據了上風,替她披好衣服,不等喬瑾懿反應過來,不管不顧地牽起她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塞進了他的車裏。
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一幕,自然落進了前來找喬瑾懿麻煩,喬安安的眼裏,眼睛霎時變紅了。
是她想得太過於簡單了,虧她還以為,她的璟之哥哥,絕對看不上喬瑾懿那個女人,卻沒想到,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他們兩人早就有了交流。
“哈哈哈,璟之哥哥,你真的好狠心啊!”
緊緊地握著手心裏,因前幾日厲璟之隨手一推,而劃破的傷口,喬安安疼得渾身顫抖,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隻是,這手上和唇上的疼,遠遠不及她內心疼痛的萬分之一。
坐上車,喬瑾懿狐疑地看了厲璟之一眼,不解地問道:“璟之,我們這是去哪?”
熟稔的口吻,自然而不做作的姿態,唇邊弧度正好的微笑,使得某人的心情極為不錯,偏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倒是俯身而來。
兩人之間突然拉進的距離,以及男人身上清冽十足的氣息,以強勢的姿態,將喬瑾懿牢固地鎖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心跳聲如雷般炸響,望著越來越近的俊臉,終於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因緊張而不斷輕輕眨動的眼睫,暴露了她內心所想。
醫院裏,想著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喬瑾懿謝絕了厲星朗的幫助,孤身一人出了門,站在醫院外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時之間,竟是有種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