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子開上坡就停下了。那些緩慢地遊離在街道上的喪屍們並沒有對這輛車提起什麼興趣來。
報紙,荒廢的報刊。衣服,破敗的服裝店。酒瓶,關閉的酒吧大門。食品店,破碎不堪的玻璃門,這家食品店就在街頭,位於街道的龍頭位置,如今盡顯蕭索,落寞。
孤零零地紅色電話亭在那邊聳立,電話掉了下來,長長的電話線。
直到穆曼塵一拳把玻璃大門完全打碎了之後,發出的清脆響聲猶如一塊巨石砸進了古井中,所有的喪屍都沸騰了,它們張牙舞爪,發出難聽的嘶吼聲跑了過來。
穆曼塵放棄了黑矛,他決定要近距離地和喪屍打交道。他選擇了圓盾和尼泊爾軍刀。
梁涓已經從商店裏麵轉了一圈出來了,拍了拍手,就和安娜站在一起,手裏拿著一小瓶,啤酒,看著穆曼塵撲進喪屍群中的背影。
近距離和喪屍打交道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戰鬥能力,在和葉初陽的戰鬥中,他連戰鬥技巧都沒有施展的機會,不堪一擊的倒在地上。
若是有了和葉初陽差不多的實力,那戰鬥技巧無疑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純肉體上的戰鬥技巧和技能的運用,施放時間,以及倆者的結合,再者就是武器,兵戈。
他迫切地需要實力,而不是情緒低落,投入戰鬥之中,獲得勝利。
刀刃狠狠地插進喪屍體內發出的聲音,圓盾猛擊喪屍頭顱發出的撞擊聲,倆者在這裏回響,壓過了喪屍們的嘶啞聲。
隨著戰鬥的持續,怒龍血脈讓穆曼塵陷入了狂熱的狀態,他怒目圓睜,掃視所有喪屍,麵對無數雙伸過來的爪子施以最迅捷,有力的攻擊,血與肉的交融,刀刃與骨頭的交融,綻放,撕裂,切割。
在喪屍群中,他猶如一個末世戰神,在驚濤拍浪,震怒之下的穆曼塵收割所有喪屍的頭顱。
血液直灑長空,一顆顆頭顱拋起又落下,為這寂靜的末世增添了一絲狂亂。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這條街道上再無一頭喪屍。
穆曼塵渾身都是喪屍的血與肉,沒有一處傷口,若是有,現在已經被感染了。
他想到了感染,略微地側了下繩身子,後背上有一個病毒的感染源,這將伴隨他多久呢?
梁涓沒有忘掉穆曼塵在戰鬥中的那副殘暴的樣子,這與他平時所表現出來的為人完全不同。這裏麵有穆曼塵的主觀原因,也有怒龍血脈的客觀原因。
“你運氣好,商店裏麵有洗澡的地方,和上次那個商店一樣,快進去吧,我等著你喝酒呢!”
穆曼塵一個踉蹌,驚恐地看著梁涓。
“喝...酒...還要喝啊?”
“可不是,況且你還經過了這樣的一次大戰,更需要酒來壓壓驚了。”
穆曼塵很想說他不需要壓驚。
他把車子開上坡就停下了。那些緩慢地遊離在街道上的喪屍們並沒有對這輛車提起什麼興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