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過程都安靜的出奇，劉裳推著楊紫走在一邊。石頭子鋪陳的小路，一路逶迤不絕，直通到後麵的假山、花叢、樹木中去。在一片紅色的梅花、黃白色的水仙花、粉紫色的水仙花中，菲宓、秦綠思、裴棠的墓地赫然呈現在眾人麵前。
穆曼塵隻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
傍晚的時候天上開始下雪，如同絨毛般的雪花滾動著落下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蹲著一杯酒，倚靠在牆上，用手肘子一推，平克·弗洛伊德的《Wish You Were Here》便開始慢慢的播放了。
他有心恢複從前，一如既往；但事實卻背道而馳，連隨意一推，推出來的歌都是那麼的感傷。
“好。昨天晚上我已經解決了韓杳跡和寧添書，現在我們該討論一下他們資源歸屬問題了。”
楊紫決議要留在會議室裏，就在一個角落裏坐著。暗影壓低聲音說：“勘測器顯示，黑山幫的人在昨天夜裏派人進駐那片區域了。”
楊義感到憤然，“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穆曼塵別過頭去，隻是受不了有人大吼大叫。暗影緊接著又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他沉吟一會兒，說：“這樣，袁寶涵就交給你們，暗影負責，老李跟著我去那邊。”
江樓音用帶著明顯的歉意的口吻說：“需要我不？”
穆曼塵的目光在安娜和他身上掠過，“你們就守在這裏，昨天的三個老賊不是還沒有死嗎？”
“那好吧。”
他和老李下了樓，坐上汽車一路向北邊行駛。原來逃出城區的幸存者都回來了，街道上還殘留著昨晚戰鬥的痕跡，一棟棟被炸毀的房屋和密布彈孔的斷壁殘垣。巡邏隊的人開始清掃地上的彈殼、炸彈碎片。屍體在昨天晚上就運了出去。
老李把頭靠在座椅上，點燃一支雪茄煙，“那是個好女孩。”
“嗯，那確實是個好女孩。”他回答說。
“你就不能再說些別的了？”
“我還能再說些什麼？”
一陣漫長的沉默。汽車駛過夜色溫柔咖啡店和喪鍾酒吧。他點燃一支香煙，“那件事情已經完結了。我對死人做了該做的事情；我替她報了仇，我給她下葬，我會一直想念她。”
老李惡狠狠地盯著街道上的每一個事物。“我又不是什麼紫色異能者，我隻能發發牢騷罷了。”
穆曼塵歎息一聲，“算了吧。別提了。”
老李打開手機看了看，“唐典和雷馳展都對沈音俯首稱臣了，即便如此，我也真想不出他們哪裏來的底氣進駐那片區域。”
穆曼塵冷笑著說：“巨大的誘惑。”
老李又補充著說：“沸沸揚揚在傳的都是薛姓部落要對你提親了，我看這是故意放出來的消息。一個又奸又詐的老滑頭。”
穆曼塵轉動方向盤，開進混居區。“為什麼？”
“就憑這家夥一點力都不出，到最後還落得一個和你很親近的表麵關係。”
這整個過程都安靜的出奇，劉裳推著楊紫走在一邊。石頭子鋪陳的小路，一路逶迤不絕，直通到後麵的假山、花叢、樹木中去。在一片紅色的梅花、黃白色的水仙花、粉紫色的水仙花中，菲宓、秦綠思、裴棠的墓地赫然呈現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