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曼塵歎息一聲，“要不是我早就看過你了。估計這會子就要被你嚇死了。”
那張臉算是毀了，他想，那張臉算是毀了。兩邊的臉都留有明顯的傷痕，而且是大麵積的。這裏黑一塊，那裏紫一塊的。
潘嬙媛用一隻手撫摸著臉龐，苦笑著說：“仔細瞧瞧這張臉，你說我姐姐要是看見了，能認出來嗎？”
淚花在她的眼眶裏打著滾，穆曼塵看見了。“你放心。要是錢羽不要你……總會有人要你。”
潘嬙媛咧嘴一笑，淒慘中又帶著恐怖的意味。怪滲人的，穆曼塵心想。
她說：“我問的是我姐姐能不能認出來。你他奶奶腦子裏都裝了些什麼狗屎啊？”
穆曼塵不依不饒地說：“其實你帶著麵具，他也會同意的。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再懷上了，一切就好說了。他要是敢不從，謔謔，我和安娜可是貨真價實的紫色異能者！”
潘嬙媛無聲地戴上了麵具，抱著安娜平躺著睡下了。
一輪清澈澄淨的明月中懸。
穆曼塵一直等著大街上逐漸歸於平靜才準備休憩。不過，預料之中的事情還是會來的。他穿著今天買的新衣服，從窗外爬了出去，來到這幢木屋的樓頂。
在這裏，整個部落盡收眼底；在這裏，整個夜空觸手可及。
白裏透藍的一襲長裙，鵝黃色的腰帶隨風飄舞著。
“因為是錢羽帶你們進來的，所以我就沒有多說什麼。”女人不緊不慢地說，“但我思來想去，還是認為過來說一聲為好。”
穆曼塵坐著，她筆直的站著。
他說：“有話直說。”
他看著她。尤其是一雙朱唇，不論她臉上的其他部位再怎麼清純也蓋不過這雙朱唇帶來的性感妖嬈。她似乎也知道她所擁有的一個“利器”，於是把它塗得紅紅的，和一頭黑色的短發遙相呼應，更別說理所應當的白皙皮膚了。
“你們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裏。”她說，“我經營這裏也不容易，你一來，就不可避免地帶來了危險。”
穆曼塵打趣道：“難道我還會帶喪屍過來？”
她依舊沒有退步。“你這才剛剛走出二十三個部落的範圍。過了我這個落月部落，再往東就是上百個部落了，他們之中有很多你的仇家，為了防止你一個個的去報仇，恐怕會聯手來殺你。如此，你就會給我的部落帶來滅頂之災。”
穆曼塵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她應該有二十四歲，或者更少，他想。
女人的聲音已經沒有那麼客氣了。“你不能賴在我這裏！”
他還是沒有說話。
“你聽到了沒有？”女人的兩隻粉拳握得暴響，“不能賴在我這裏！好啊，好啊。我早就該想到的，不能放你進來的。這下可好了。哼！”
她一閃而逝，不見了蹤影。穆曼塵又慢吞吞地爬回床上，翹著腿暗自思忖。
穆曼塵歎息一聲，“要不是我早就看過你了。估計這會子就要被你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