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
“我說了，帶我去看你的地下王國！”
砰！
轟隆隆！
被穆曼塵寄予厚望的離漸刀在黃色老虎身上炸開了，無數蘊含著巨大爆炸力的碎片盡數插入老虎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刺穿了那層堅不可摧的老虎皮；紊亂的劍氣一縷縷地在老虎身體各處炸開，炸得這頭原本威風凜凜的老虎哀嚎不斷。
穆曼塵冷眼俯視著他，說：“要是我手中的是劍而不是刀，這些劍氣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你身體裏，將你的五髒六腑全部搗碎，然後破體而出。”
他冷笑著，看著老虎變成了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離漸刀的碎片還在男人的身體各處插著，每一處都在汨汨地流著鮮血。
穆曼塵撩開步子走向那家已經關門的五金店，渾然不顧奄奄一息的、躺在路麵上的男人。他一腳踢開門，在一片黑暗中找到那串巨大的鎖鏈。
“噗！”
鮮血淋在鎖鏈上。那些劍氣有超過半數湧回了穆曼塵體內，隻因為穆曼塵用的是刀而不是劍。
他趔趄著走向男人，托著一條條長長的鎖鏈。
“滾開！”男人發出一聲低吼。
穆曼塵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講鎖鏈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牽著鎖鏈走在前麵，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那個地下王國在哪裏呢？那個地下王國在哪裏呢？”
男人被迫在地上翻滾著，一路被穆曼塵牽著走。
穆曼塵終於把剩下的半個部落給走完了，並且找到了那個神秘的地下王國的入口。
袁季正等在那個入口處，麵無表情地注視從街道上走來的穆曼塵和被牽著的陳秘。
“放了他吧。如果他死了，他的人會在我這裏發生暴亂的。”袁季說。
穆曼塵靠著牆，猛地一拉鎖鏈，陳秘翻滾著撲到前麵。此時的陳秘顯然沒多少生命力了，進氣多出氣少。每一次呼吸都在口鼻處帶出大量的鮮血來。
“你要多學學我。你看水涯幫有哪一次被暴亂威脅過？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把那些暴亂血腥鎮壓下去了。”
穆曼塵自鳴得意地說。
“那最後一次呢？”袁季看著地上的陳秘說。
穆曼塵冷哼一聲，說：“那不一樣。你還年輕，什麼都不懂。跟著我進去吧，我順便幫你把這個地下王國也給端了。你說好不好，老虎？”
袁季的眼中撲閃著光芒，看著穆曼塵血跡斑斑的衣服和撕裂的傷口。
“別想打我的主意。老虎，你給他提個醒吧。”
一天後。雲層低垂，狂風驟起，每一次拂麵都比上一次要更冷。
一聲巨響在高空中傳蕩開來，就像是雲層上有一柄大到無法想象的鐵錘錘擊在了，一麵大到難以想象的鑼鼓上一般。
閃電在灰黑色的雲層中一閃而逝，就像一條遊弋得飛快的魚在水中那樣。
伴隨著雷鳴電閃，磅礴大雨劈裏啪啦地蓋了下來。
“你……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