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袁毅小聲附和著。
袁中立眼看著自己的兩名小弟如此低聲下氣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火氣。
“告什麼辭！”王驍忽然暴吼一聲。
接著，他關掉手機，掏出手槍，走上前來用槍口直指仨人。
潘嬙媛若無其事地拉下楊悅在一旁坐著，同時說：“王隊長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三位離開，三位非但不聽，而且絲毫沒把王隊長放在眼裏。現在嘛，你們怕是走不了嘍。”
“穆幫主，我袁中立好歹在這一片也有幾分——”
啪！
穆曼塵似乎根本就沒有動，但是袁中立已經被他一巴掌扇到門外去了。他跌倒在地，口中哀嚎不斷，左手捂著半邊臉，發出撕心裂肺的吃痛聲。
袁艾低吼一聲，不顧袁毅的阻攔，直接催動起異能。
啪！
恐怕袁艾晶體裏的能量都還沒有流出，就被穆曼塵一巴掌打了回去。袁艾從門檻上翻滾到院內，抱著頭痛哭流涕，同時斷斷續續地哭喊，“大……哥……他把我……給廢啦……我的晶……晶體碎啦……”
楊悅的用眼角餘光看著那個在院內不斷翻滾、痛叫的人，心裏想著異能者腦中的晶體被人打爆在腦中會有多疼。
嘩啦啦的水流聲。
袁毅的雙腳顫抖著，不由自主地失禁了。
門外的慘叫一刻也沒有停過。
王驍信步走到袁毅麵前，用槍口頂在他的眉心。
“不要殺我！”袁毅用帶著哭音的聲音喊道，並且作勢要跪下去。
砰！
王驍一槍爆了他的頭，鮮血濺射到地毯上、家具上、衣角上。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楊悅不安地說。
王驍轉動了一下手腕，說：“他是一個異能者，我以為他要采取什麼措施。”
袁中立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深紅色的鮮血裏夾雜著一些晶瑩的碎片，他含混不清地說：“我的……我的也碎啦……”
穆曼塵冷哼一聲上樓，沒有多看沈音一眼。
楊紫站在二樓欄杆邊上說：“把這裏清理幹淨了。剛剛是你開的槍，你清理。”
王驍點點頭沒有說話。
時至深夜。部落裏偶爾會傳出一兩聲狗吠激蕩在上空。
黑暗中，穆曼塵睡在地板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沈音靠在床頭，靜默不語。
房間裏靜得能聽到手表指針挪動的聲音。
“你不上來睡了嗎？”沈音悄聲說。
過了一會兒，她繼續說：“你生我的氣了？”
還是沒有回音。她壓低聲音，同時惡狠狠地說：“你居然還有臉生我的氣。你不軌在先，還和我冷戰，現在又生我的氣。嗬嗬。這還真是穆曼塵的作風啊。”
穆曼塵坐起身子，說：“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認為你今天的行為很愚蠢。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你還偏偏給我來這個。也是，你反正一直以來表現得就很蠢，蠢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是啊是啊。”袁毅小聲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