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很透風的緣故，整個裝甲車內立馬就充滿了煙霧。
江樓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隻是淡淡地說：“是我對不起你們。”
“可別這樣。”穆曼塵連忙擺手說，“我可受不起。你要說對不起的人不在這裏。”
江樓音忽然直視他，說：“那我現在去，你覺得怎麼樣？”
穆曼塵嗤笑一聲，“現在去？你什麼時候對她這麼積極了？或許有吧，不過我給忘記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幹什麼去了。我呢，我實力不行，不能替我的人出頭，不過阻止你去打擾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江樓音冷冷地說：“你懂什麼。”
穆曼塵將一隻手按在膝頭上，“我懂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江樓音別過頭去不說話了。
穆曼塵隻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緊接著一種按捺不住的衝動讓他一下把自己能想到和從潘嬙媛那裏學到的所有侮辱性詞彙都給扔在了江樓音身上，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罵了他個狗血淋頭，直到自己感覺再也罵不出什麼新鮮玩意兒了，他這才停下來。
阿偃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車窗外，此時見穆曼塵已經罵完了，趕緊的就拉開車門從車前拿過水壺遞給穆曼塵。
穆曼塵有些氣喘籲籲地喝了幾口水，然後再次肆無忌憚地點燃第二支煙。
“莊園給你們毀了。”他說，“幸好人沒什麼事。就是有一個出了大問題。對於這個問題，我能有什麼法子？這些部落這麼多人，難道我就沒打聽過有沒有什麼能人異士？我打聽了啊，沒有那種能夠治好出大問題那人的能人，所以就一直這樣耽擱下去吧。”
穆曼塵見他老是不說話，於是便說：“你快點走吧，我這裏還有事。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那樣的話對她來說就是一場傷害，我無意說對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事。”
江樓音哼笑一聲，說：“如果我偏要去看她呢？”
“你這是在自取其辱，”穆曼塵說，“沒有人會歡迎你的，記住，沒有人。”
江樓音不屑地說：“就因為我沒有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讓你避免被人趕走？”
穆曼塵極為憤怒地看向他，遏製著內心的怒火，低聲咆哮似的說：“滾，從我這裏消失。”
江樓音沒有在說什麼，從已經被拉開的車門鑽了出去，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師父，”阿偃問。“他要去哪兒？”
穆曼塵沉重地舒了一口氣，說：“他要去自取其辱。”
“那他……”
“不要說他了。為師問你，知不知道有什麼人能夠治愈被損傷的臉？”
阿偃一頭霧水地說：“被損傷的臉？應該……”
“好了，為師也不為難你了。”穆曼塵說，“你帶五千人深入前方去探探消息，看看那些喪屍有沒有可能在今天晚上發起第二次進攻。”
“師父，我們要發起第二次進攻嗎？”阿偃躍躍欲試著。
因為不是很透風的緣故，整個裝甲車內立馬就充滿了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