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芾撇撇嘴,表示自己無意參與這種談話,隨後揮手示意周沁看向穆曼塵。
周沁果真沒有再找趙芾的麻煩,而是把冒著明顯的怒火的眼睛轉向那個呆坐在那裏的人。
這一來二去的,周沁走進門時的滔天怒火此時已經消散了大半,隻是她自己還不願意承認而已。
穆曼塵撳滅煙蒂,好整以暇地將一隻手托著下巴,“你找我討一個說法,為了袁季;我也要找我自己討一個說法,為了沈音、王驍。現在看來,我比你要忙多了。你為什麼不直接轉過身、走出去;讓我繼續沉浸在痛失親人的悲傷中?”
周沁愣了愣,清澈澄淨的眼眸轉動幾圈,自知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了,於是她一語不發地走了出去。
看著去而複返的周沁,眾人都察覺出了她身上帶著的明顯的失落情緒。
馬木生笑說:“你這是去找穆曼塵理論去了?”
“沒錯。”周沁失魂落魄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張慶天試探著說:“那你有沒有……”
周沁驀地一下抬起頭來瞪著他,說:“我沒有!你們密謀你們的,我要走了。”
說罷周沁便離席了。
秦恬咳嗽了一聲,和錢羽同時站起來說:“我建議以後像這樣的聚會還是少聚得好,大家都是一族之長,在全體會議以外私下集會保不齊會被人說閑話;有什麼事,就到全體會議上說吧。”
“請等一等,”馬木生急切地說,“這麼說秦族長是選擇相信穆曼塵了?”
秦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和錢羽離開了。
“既然如此,”林往客氣地站起來,“那我就先行告辭了。這不明天就有一次全體會議嗎?我們到時候見。”
眼看著秦恬、錢羽、林往的背影消失不見,張慶天滿臉的戾氣,啪的一下將手中的杯子捏爆,注視著那些碎片低聲道:“不識好歹的東西。”
馬木生趁張慶天低頭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他,而後說:“張兄,人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說恐怕不好吧。”
韓傑不動聲色地喝著酒,斜睨著一邊上勃然大怒的張慶天。
“什麼狗屁有頭有臉的人物,”張慶天不齒地說,“一個靠偷雞摸狗為生的家夥,一個包養小白臉的臭婆娘;全都是廉價貨。”
馬木生微眯著眼,不緊不慢地說:“張兄,這麼看來,你對他們很有成見嘍?”
張慶天不知想到了什麼,心頭的怒火頓時一幹二淨。
他如此異常的轉變幾乎讓韓傑和馬木生措手不及。他站起來用紙巾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跡,邊走邊說:“你們倆的臉色都很蒼白,最近還是補補腎得好。”
韓傑終於在這最後一刻露出了他往常的神態,可是當馬木生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時,他立即就恢複了平靜,一臉的大局在握。
趙芾撇撇嘴,表示自己無意參與這種談話,隨後揮手示意周沁看向穆曼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