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照他們也都是如此。
那盡管如此,他們還是選擇了死亡。
鍾厚照看著魔水沉聲說道:“穆侯爺是個人傑英雄,唯一讓我鍾厚照不滿的一點那就是他太過心慈手軟了。”
“穆曼塵心慈手軟?”魔水疑惑的反問道。
這簡直是個笑話,屠殺了數十上百的【鎮山城】子弟,而且還到了【鎮山城】給【鎮山城】帶來了百年未有的一場動亂,這叫心慈手軟?
魔水簡直想要笑出聲。
他看著鍾厚照,卻看到鍾厚照一臉正色。
鍾厚照沉聲說道:“一百多年前,神州二百多年淪陷於蠻族的統治之中,那段人族的黑暗時期已經磨滅了我們絕大多數人的血性。取代了我們血性的是被強行添加在我們身上的奴性,這種奴性一直遺傳下來,蠻族的統治結束了一百多年,這份奴性也依舊存在於絕大多數的每個人的心中。”
“就像【鎮山城】的這些人一樣,鼠目寸光,不思進取。永遠都隻會看著【鎮山城】的這一畝三分地,卻忘了外麵的天地是多麼廣闊。”鍾厚照沉聲說道。
魔水啞口無言。
楞了一下,他才遲疑的擠出了一句話:“從來都是如此,這是【鎮山城】我們的祖輩傳下來的規矩……”
“從來如此,便對麼?”鍾厚照淡淡的反問。
魔水臉色難看,他無言以對。
鍾厚照又沉聲說道:“穆侯爺錯就錯在他太心慈手軟,人族的危機不僅僅是表麵上的那些,半妖之血、妖性能量、屍族病毒、傳承斷絕等等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大的危機在於我們人族失去了千萬年來拚命求存的血性。
想想看,千年以來,神州二度完全淪陷於蠻族之手。最後一次,野豬皮豬更是磨滅了我們人族最後的血性,用奴性替代了我們的血性。所以人族才會如此,每個人都想著從來都是如此,於是從來都不會去改變。
對於這種情況,心慈手軟的懷柔手段無濟於事,奴性必須要用殺戮來消除,血性必須由鮮血來重新激發!”
魔水默默地聽著鍾厚照說完了這一番,他發現自己左右的手下也因為鍾厚照的話有些動容了,這讓他眉頭一皺。
於是他沉聲道:“所以你就準備帶著這些人一起去死?死了一切都是一場空,什麼人族大義,死人隻是死人!”
鍾厚照麵不變色的沉聲回道:“自古變革未聞有不流血者,今日同樣,自我鍾厚照開始!我等殺身成仁,舍生取義!如果能夠以我們百人之血改變穆曼塵,讓他不再懷柔,行雷霆手段,那我們就死得值得!”
盡管是世仇,但是這時候魔水也不由得被眼前這些人的雄壯氣概打動了。
但是魔水慢慢的還是擺正了自己的心態。
他是魔家的長老,是【鎮山城】正統。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魔水臉色冷厲的說道。
鍾厚照他們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