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吳道低著頭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氣,汗水狂流,一副被榨幹的模樣。
別誤會,吳道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或是幸福,他隻是在山腳下轉悠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可以鑽進去的空檔,沒辦法隻能掏出斧頭和砍柴刀開路,兩個小時後就被累成這鱉孫樣了。
吳道都絕望了,回頭看看身後,這還沒深入50米啊,況且這個樣子遇到危險肯定嗝屁,四周都是植物,轉身都困難。
吳道退回去,騎著三輪摩托車繞著山腳走,“我就不信,都被植物封鎖了?”
“突突突突。。。”
吳道被顛的臉上的肉直抖,沿著山腳繞到沒去過的一邊,道路是被建築廢料填埋,顛簸不平,垃圾臭味越來越濃。
吳道以前聽說山這邊有個垃圾掩埋場,看來是這個方位了。
吳道剛開始被熏的腦殼疼,但是呆的時間久了,就算味道越來越濃鬱,反而隻覺的臭,不適感減弱。
“嗬,隻要我不覺的你是屎,那你就臭不到我。”
吳道遠遠的看到圍牆,來到入口位置,鐵大門鎖閉著,吳道停車下來準備翻鐵門。
“哐。”鐵門裏邊的門房的門打開了,一隻褐色的一米四的大耗子穿著一件明顯太大的棕黃色夾克,灰黑色褲子拖拉著地,微拱著背站立著背著手慢悠悠的走過來。
吳道已經談不上見怪不怪,或者內心強大波瀾不驚了,準確的說,沒啥驚奇感了。
接下來的反應,用郭德綱的話說:這也是位好詼諧的主。
“大爺?”
大耗子鼻尖架著一副眼鏡,也搞不清楚是近視鏡還是老花鏡,聽到吳道的稱呼,明顯的很受用,那姿態立馬變的更加的門房大爺了。
大耗子端著架子走近鐵門,身後的尾巴隔著欄杆卷著一本冊子遞了出來,然後抬爪從夾克上衣口袋把別著的一隻鋼筆取下來遞給吳道,吳道看到大耗子夾克裏的襯衫最上麵的風紀扣都扣的緊緊的,不由得嚴肅起來,點點頭,接過冊子翻了一下試探著說道。
“大爺,這是要登記嗎?”
耗子大爺明顯的想做一個孺子可教的反饋給吳道,抬起爪子在下巴上虛撫一下。
吳道反應過來了,這“大爺”估計是學以前的門房大爺,他應該有一把漂亮的山羊胡。
吳道很熱心,急忙對耗子大爺說:“大爺,您這樣。”
說完,右手食指和拇指輕撚,翹起蘭花指在嘴邊虛拉一下,然後眯著眼睛點點頭。
嗬!耗子大爺看到這個動作明顯眼睛一亮,橫的胡須咱有哇,好幾根呢,又粗又長又黑!
耗子大爺試著練習了一下,吳道糾正了幾次,讚歎道:“這次對了,很像了。”
心裏翻了個白眼補充:“很像師爺了。”
吳道簽名後把冊子和筆遞還給耗子師爺,耗子師爺接過後看了下,竟然捉起筆在後麵寫上了日期!
吳道被震住了,不是阿拉伯數字,不是阿拉伯數字,是大寫數字!
幸好沒有敷衍,自己真簽名了。
耗子大爺的尾巴從腰後勾出一串鑰匙,打開大門,示意吳道把三輪車摩托車也開進來。
吳道乖乖的把三輪摩托車停到門房旁邊,耗子大爺鎖好鐵門,背著手走進門房,隔著玻璃窗看到吳道還傻站在那,招招手示意進來。
吳道進了門房,看到耗子大爺拿著一個暖水瓶正往一個搪瓷缸裏倒熱水,吳道接過來一看,竟然泡了茶,這耗子大爺成精了啊。
吳道感受到耗子大爺刻意擬人化後,對自己的善意,決定幫大爺更加完善點。
“大爺,您這褲子穿的不對。”
吳道放下缸子站起來,示意褲子應該拉到胸口。
“襯衣塞進褲子裏,係胸口這,褲子就不拖地了。”
“對對對,還是有點長,我給您卷一下褲腳。”
“尾巴,哦,尾巴沒地方出來,我給您再剪個洞。”
“恩,夾克碼數不成,太大了,回頭找找看有沒有更合適的。”
“您這眼鏡是近視鏡啊,您不近視對吧,我把鏡片扣下來,對,好一些了。”
“眼鏡腿要綁個帶子,可以了,不用一直戴著,平常可以掛在胸口,看書的時候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