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站在那裏,動作麻木地摘著菜。
一個奪去她清白,將她三觀毀盡的男人,她還要給他煮粥,小心翼翼地侍候他,沒什麼比這更諷刺了。
———☆———☆———☆———☆————
將粥放在托盤上,江唯一端著往廚房外走。
項家內部設計宏大,若一座宮殿般充斥著高調奢華,仔細看一眼,每個細節都出人意表的精致、奢侈。
回到臥室,江唯一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暗金淺紋的被子被隨意地掀在一旁。
將托盤放在桌上,她聽到淋浴的聲音。
項禦天在衝澡。
“嘩嘩——”
水聲傳過來,沒有間斷。
一刹那間,項禦天窺視她淋浴的畫麵拚命鑽進她腦袋,像有千萬根針同時刺向她,刺得遍體鱗傷,刺得措手不及……
江唯一往牆邊靠了靠,臉上一片慘白,雙手不由得掩住耳朵。
她不要聽。
她什麼都不要聽。
江唯一跌跌撞撞地扶牆往外走,驀地,身後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你讓粥煮了?這麼久!”
江唯一隻好停下腳步,“我煮粥是很久的。”
怎麼沒餓死你。
她口是心非著,臉色蒼白地回過身,隻見項禦天站在那裏,冷冷地看著她,腰間隻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
濕漉漉的短發往下滴著水,水漬劃過他精實的胸膛,淌過並不突兀恰到好處的腹肌,勾勒出濃濃的性感……
這男人就是一個該遭雷劈的妖孽!
一個做盡壞事的黑道老大憑什麼擁有健全的身體和黃金比例的五官。
上天真不公平。
“我洗過澡了,你再覬覦我也不會碰你!”
察覺到她定神的目光,項禦天嘲笑一聲,涼薄出口。
他向來都有潔癖。
“……”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覬覦他了?
他是有多自大?
江唯一無語地往外走,手腕突然被人從後攥住,整個人就這麼被硬拖了回去——
“這粥是你做的?”項禦天死死地瞪著桌上那碗粥,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怎麼了又。
“給我站著!”
項禦天命令道,然後坐下來舀起粥嚐了一口。
江唯一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逝的震驚,仿佛這已經不是粥了,而是什麼稀罕品。
她低眸瞥一眼。
她做的粥沒什麼特別的,帶鹹味,蝦肉剁餡包成小餃子狀,丟在粥裏,這也值得他這麼大驚小怪?
江唯一看著他一口一口將一碗粥全部吃了進去,連一點湯都沒剩。
傳說中的項少竟然是個喜歡吃粥的男人,虧他是個在黑道上出了名的雷厲風行。
“紙巾。”吃完,項禦天大少爺開了尊貴的金口。
“……”
就在他手邊好嗎?他自己拿一下會死?
江唯一心下忿然地把紙巾遞給他,項禦天擦了擦嘴,抬眸地看向她,目光灼然,嗓音低沉,“你一直都生活在h市?”
“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江唯一反問。
“隻有海口那邊的人才會這麼煮粥。”項禦天咄咄逼人地看著她,帶著戒備,“你去過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