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廚的本事進步了。
聽孤鷹說過,她是第二個能享受到項禦天廚藝的人,第一個是時潔,那個冒充過她的女人。
她問過時潔後來怎麼樣了,孤鷹支支吾吾閃躲不說。
大概已經被折磨死了。
項禦天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黑道首腦。
等她吃完,項禦天開始加快車速,在公路上飛馳,風在她的耳旁呼嘯而過,景物倒退得極快。
又一次。
她見到外麵的世界,呼吸到外麵的空氣了。
“這裏離海口很遠。”江唯一說道。
“兩個小時內到。”說著,項禦天又一次加速。
江唯一被墨鏡遮擋下的眼掠過一抹擔憂,兩個小時……那藥物應該早發作了。
她不想真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那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麼想著,江唯一無暇顧忌路旁的風景,轉眸觀察項禦天,看他是不是有困意或者恍惚的狀況。
“渺渺,再看我,你就會愛上我了。”轉上沒什麼車的省道,項禦天一手隨意地搭上車門,一手握住方向盤,嗓音低沉而磁性,充滿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她隻是想看他什麼時候會昏過去。
“不想說話就睡一會。”
換了以前,她敢對他愛搭不理,他早冷下臉了。
現在,他居然隻是讓她睡覺而已。
江唯一哪有心思睡覺,不時盯著車上的時間。
半個小時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一個半小時過去……
她在項禦天臉上看不到一絲不對勁,他那雙黑眸依然深得精神奕奕。
牧遙不會是給了她假藥?
又過半小時左右,跑車慢慢在一條無人的小徑旁停下來。
項禦天伸手按了按眉心,眼中掠過一抹疲態,聲音有些低啞,“等下再開車。”
藥效終於發作?
她下足五顆藥的份量怎麼可能這麼遲……
“你累了?”江唯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
“嗯。”
“那你休息吧。”
“渺渺,別想跑。隻要我項禦天想,你跑到哪裏我都能抓回來。”項禦天將椅背往後放了一點,聲音有著困意,但仍然強勢。
“……”
江唯一懶得和一個自大狂浪費自己的口水。
項禦天解開安全帶往後靠了靠,閉上眼,就這麼睡了過去。
江唯一也跟著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摘下墨鏡放到一旁,走到車前背對著項禦天坐下。
她極具耐心地又等了半個小時,捱得如坐針氈……
算算人應該已經徹底昏迷,江唯一才回過頭,然後被眼前的畫麵懾住——
項禦天坐在敞蓬車裏,一手還搭在車門上,輪廓如雕的臉微微斜著,短發被風吹得輕輕浮動,眉下的眼緊閉著,長睫覆下所有的攻擊性和不可一世。
陽光從樹影間斜斜地落下來,落在紅色跑車上,在他那張陰柔妖嬈的臉上肆意跳舞……
這畫麵美得有種不屬於這個花花世界的錯覺。
“……”
江唯一看呆了幾秒,很快回過神來。
她沒忘記,這張臉的主人都對她做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