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安城這麼喜歡滿天星。”江唯一看著滿院的滿天星,輕聲說道。
那些送到她父母衣冠塚的滿天星也是從這裏采的吧。
“是啊,不懂為什麼,這幾年少爺特別喜歡這種花。”司機大叔站在一旁說道,“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居然還執念一種花。”
江唯一看著起伏的白色花海,失了神。
安城……真得能在項禦天手裏安全活下來嗎?
一個有些駝背的身影突然從別墅裏走出來。
江唯一看過去,隻見一個六十歲左右的婆婆朝她走過來,臉上勾勒出深深淺淺的皺紋,一雙眼睛卻特別明亮溫和。
和她姥姥不同,這個婆婆一看就是個脾氣特別好的人。
“你就是唯一小姐吧,客房我已經收拾好了。”婆婆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司機大叔站在一旁補充道,“這是王媽,是一直照顧少爺的,少爺也是她一手帶大。”
“你好。”
江唯一懷了些敬意,想了想又疑惑地問,“王媽你認識我?”
她確定她沒到過這裏。
“哦……是少爺說的。”王媽邊笑邊道,“少爺說過,如果安宅還能有第二個女人走進來,肯定是唯一小姐。”
江唯一錯愕地睜大眼,“他這麼說過?”
安城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是啊,早上少爺打電話讓我收拾房間,我還不懂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唯一小姐要住。”王媽笑著說道,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地往江唯一身後張望了下,“少爺呢?”
“安城他……”
江唯一正要說,司機大叔立刻道,“少爺有事要辦,要過些天才回來。”
江唯一立刻明白過來。
司機大叔是不想讓王媽擔心。
她就這麼住進了安宅,一棟年代久遠的別墅,別墅像一個龐大的博物圖書館,到處都是盲文書。
沒有電視機。
隻有各式音樂設備,mp3、mp4、收音機,甚至連留聲機都有。
複古的古銅色喇叭,黑膠唱片,唱針上一點塵埃都沒有,可見安城平時常聽。
安城活在一個沒有視覺的世界,耳朵是他用來感受外界的唯一途徑。
江唯一在別墅裏靜靜地走著。
認識安城這麼多年,好像她到現在才真正走進他的世界。
家裏收拾得幹淨,什麼都規整在櫥和櫃裏,留出很多空白的空間,便於安城行走。
“唯一小姐,水。”
王媽端來一杯水。
“謝謝,您不用照顧我。”江唯一連忙接過水。
王媽沒走。
江唯一隻好找著話題,“這裏隻有您和司機大叔住在這麼?”
安城生活上隻有兩個人照顧能行麼?
“少爺不喜歡家裏人多,他喜歡安靜。”王媽笑著說道,“唯一小姐,你坐。”
“嗯,您叫我唯一就好了。”
江唯一在一張布藝沙發上坐下來,一轉頭,就看到邊櫃上也放著一小盆的滿天星。
是塑料花。
做得很逼真,白色的花瓣栩栩如生。
安城喜歡滿天星已經癡迷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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